番外 观测之中（2/2）

数千张脸孔同时扬起嘴角，弧光如月蚀，一寸寸吞噬虚无，像一场无声涨起的黑水。

“我已经在他还未成长时，限制了力量…目前还不确定。”

浮黎来了点兴趣，“你是说，他的这份力量可以改变一个神的轨迹?”

“如果成功——便意味着，他甚至可以改变我们。”

“从我们已虚无的时间中穿梭…”

阿哈摇头，嗤笑一声，“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无趣的浮黎。”

“没准一切早已注定，这是无可撼动的规则。”

“但…这是最后一次。”

“我很期待K0047会如何在我参与编写的剧本中生存，让我再多欣赏一会吧…别让我感到无聊。”，阿哈懒洋洋道，仿佛连发音都懒得用力，只剩下一股温吞的倦意。

“别忘了，这份力量不独属于K0047。”

“虽然无法干涉星神，但是有些人也能够在他人的时光中，编写自己生存的轨迹…虽然除了A1789与K0047，一次没完成就都离奇死去。”

“只有两位存活，可多次跃迁，规则没有…”

某位不确定身份的神，他的话还没说完，神秘星神淡淡地说了一句，“倘若无法干涉我们——那便是弃子。”

“有记录的价值。”，浮黎声音没有波动。

“不要太心急，还太早。”

面具后的黑影撑着下巴，阿哈让几位合伙人静一静。

祂需要安静，需要看着还未结束的剧本。

许久之后，浮黎询问。

“如果…他成功了。”

“那么，欢愉，你能否承受住他的怒火?”

“作为你的实验者——这需要被我记录。”

分不清性别的笑震颤，在面具制造的帷幕之后。

“无趣的浮黎，你这个问题真欢愉，我很喜欢。”

“没准…到那时，他也会干涉我的过去，狠狠地欺负我。”

“想想就很有趣——只不过，现在，他依然在我的掌握之中。”

“如果…中间但凡我觉得无趣，他便没了价值，我只能说，很遗憾，K0047。”

“你的一切就是个笑话，哈哈哈…”

众神的笑声自穹顶倾落，像亿万星屑同时坠落进深海，既轻又遥远。

笑声层层叠叠，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不为庆典，也不为惩戒，只是一瞬的愉悦。

于是，亿万条声线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把凡人的心跳、喘息与未尽的祷词一并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