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囚徒(1/2)
白银之王的介绍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
楼羽、陈伶、嬴覆、张可凡四人目光再次交错,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块。
无极君楼羽,白银之王,“皇帝”嬴覆,灭世陈伶,死神张可凡。
这五个关系错综复杂、彼此间或为仇敌、或为胁迫者、或为神秘关联的存在,被迫聚集在这座阴森的教堂内,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
楼羽与白银之王的篡权之恨。
陈伶、张可凡与白银之王的绑架胁迫之仇。
陈伶与嬴覆的复杂关系,张可凡自称与嬴覆未来的盟友关系.......
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谁也无法轻易挣脱。
白银之王似乎很满意这种沉默的张力,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而虚伪的绅士笑容。
仿佛刚才外界焦黑的尸体和眼前的暗流涌动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看来,大家彼此间还不够熟悉.......”
白银之王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在教堂穹顶下产生轻微的回音。
“这样吧,今晚我会在教堂深处举办一场晚宴,除了四位之外,还会邀请界域内其他几位骨干前来,也算是给各位接风洗尘。”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四人,那眼神深处是绝对的掌控力,语气虽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四位......没异议吧?”
陈伶面无表情,红袍下的手指微微蜷缩。
晚宴?这无疑是探查情报,了解白银之王势力构成的绝佳机会,尽管充满危险。
他看了一眼张可凡,后者隐匿在阴影中,微微颔首。
两人默契地明白,此刻的妥协是为了更好的周旋。
“......没有。”陈伶的声音干涩冰冷。
张可凡沉默,等同于默认。
楼羽脸色难看,他紧握着黑袍下仅存的那颗贤者之石,指节发白。
失去界域控制权,力量受损,面对深不可测的白银之王,他根本没有反对的资本。
他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嬴覆则始终低垂着眼帘,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仿佛一切尽在算计之中。
他牵着阿浅的手,对白银之王的提议不置可否,那种超然的淡漠,反而更显神秘。
“很好。
”白银之王的笑容加深,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在教堂内显得格外突兀。
“既然如此,今晚就恭候四位大驾。
楼羽,带陛下和陈先生、张先生去休息室稍作休整吧。”
楼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屈辱与怒火,僵硬地转过身,对嬴覆、陈伶、张可凡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位,随我来。”
他率先向着水银月光照耀下的另一条侧廊走去。
嬴覆牵着阿浅,步履沉稳地跟上。陈伶与张可凡对视一眼,也默默紧随其后。
穿过几条更加幽暗的回廊,空气越发阴冷。
楼羽在一扇雕刻着繁复炼金符号的木门前停下,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布置简洁却足够宽敞的房间,有座椅和简单的卧榻。
“几位暂且在此休息。”
楼羽的声音依旧沙哑,说完,他便转身欲走,似乎一刻也不愿多待。
“楼羽。”张可凡忽然开口。
楼羽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看来你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啊......?有没有兴趣出去走走。”
张可凡微微一笑。
楼羽背影僵硬了一下,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不必,如果不是你和姚清,我现在的处境又怎么会这样。”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恶,说完,便快步离开,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
房间内只剩下四人。
阿浅怯生生地坐在卧榻边缘,嬴覆则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死寂景象,不知在想什么。
陈伶和张可凡则走到房间角落。
“阿宴。”陈伶在心中默念。
几乎瞬间,一道只有陈伶和张可凡能感知到的灵魂波动出现在两人之间。
阿宴一直呆在陈伶的剧院里,而且可以随时回到张可凡的精神世界,所以两人都是通过阿宴传话的,毕竟如果两人当面或者背面交流,肯定会被白银之王听到。
白银之王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还有阿宴这个灵魂的变数。
阿宴的存在,是他们之间最隐秘的沟通渠道,足以避开白银之王的窥探。
“哥,可凡哥,你们没事吧。”阿宴担忧问道。
“没事,阿宴。”
张可凡通过灵魂链接回应,“白银之王蹦跶不了多久。”
“嗯!”
“晚宴是个机会。”陈伶通过阿宴传话给张可凡,“重点观察白银之王的核心手下,还有他和嬴覆、楼羽之间的互动。”
“明白。”张可凡的回应简洁冷静,“白银之王的空间规则很麻烦,需要找到克制的方法。楼羽的状态也很奇怪,他的贤者之石......”
“嗯,他只有一颗,实力大损,这对我们未必是坏事。
但需小心狗急跳墙。”
短暂的交流后,阿宴的波动悄然隐去。房间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细微风声,更添几分诡异。
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缓缓流逝。
嬴覆这时候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陈伶二人身上,准确来说是张可凡身上。
“张可凡,朕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平白无故的帮朕,又为何自称朕的盟友。”
这事嬴覆想不明白,毕竟一个跟你毫无瓜葛的人突然出现,不仅保住了你的命,还帮你掠夺准皇命格。
张可凡轻笑一声。
“你会知道的。”
张可凡自然不会解释,实际上包括他自己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在时代存档嬴覆对他说过的话,以及自己看到的一些未来片段,都足以说明未来的他,一定知晓了什么事情才会跟嬴覆合作。
既然如此,那张可凡索性顺水推舟。
嬴覆听到张可凡的话,眉头一皱,随即看向陈伶。
“陈伶,朕很好奇,你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朕就能说出朕的名字,朕与你从未见过,也从未认识,为何对朕抱有如此大的杀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伶压根懒得搭理对方,毕竟对方第一次见到自己就把自己打到濒死,自己对付对方也算是另类的还给对方了。
说完,陈伶转身朝门外走去,而当他想要出门散心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出不去。
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挡住了他。
陈伶站在紧闭的房门后,指尖触及那层无形的屏障,一股柔和却无法撼动的阻力传来,将他与门外的世界隔绝。
他尝试加大力量,但那屏障纹丝不动,如同最坚韧的橡胶,将所有的冲击力吸收殆尽。
张可凡也走了过来,伸出手,黑影在掌心缭绕试探,但结果一般无二。
那无形的禁锢并非坚硬的墙壁,而是一种更接近于“规则”的界限,暴力难以突破。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白银之王所谓的“邀请”和“合作”,本质依旧是囚禁。
这座华丽的教堂,就是一座更加精致的牢笼。
就在这时,嬴覆牵着阿浅,面无表情地走向房门,随即眉头轻挑,当着二人的面走了出去。“看来二位跟那个楼羽一样,都是囚徒。”
在陈伶和张可凡的注视下,他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层屏障,身影出现在了门外的走廊上。
陈伶见状眉头一皱,“你为什么可以出去?”
嬴覆脚步一顿,侧过头,用陈伶刚才回答他的原话,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回敬道:“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句反问让陈伶的目光瞬间冰冷了几分。
但嬴覆并未立刻离开,他站在门外阴影交界处,目光扫过门内的陈伶和张可凡,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意味,却又保持着帝王的疏离:
“陈伶,张可凡,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你们与朕,皆身陷囹圄.......”
他的话语略有停顿,那双已然不同的威压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区别仅在于,枷锁的轻重,以及.......看似自由的多少罢了。”
说完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他不再停留,牵着似懂非懂的阿浅,转身消失在侧廊的拐角处。
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中渐行渐远,最终归于沉寂。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陈伶和张可凡两人。
张可凡见状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对方的话虽然没明说,但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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