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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巡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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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姐姐把星星贴在装置上吗?”戚总蹲下身,递出那个半人高的枯木心脏。小苔郑重地点头,指尖捏住蝴蝶贴纸的瞬间,光纤灯突然迸发出彩虹般的光晕,在她瞳孔里碎成流动的银河。后台的工作人员纷纷驻足,看着小姑娘退后两步,望着装置上亮起的“翅膀”捂住嘴——那道光,正顺着她的伤疤形状,在木头上勾勒出会呼吸的星图。

“霁月,倒计时十分钟。”舞台监督的声音带着颤音,不知是紧张还是感动。桑霁月转身时,戚总忽然看见她后背洇出片汗渍——在聚光灯下,在千万双眼睛前,这个永远完美的明星,此刻像个真正的“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把最真实的缺口,毫无保留地亮给世界。

幕布升起前三十秒,桑霁月忽然抓住戚总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装置的感应区。两道伤疤同时触碰到苔藓,光纤灯骤然亮起暖金色,像老院长办公室的台灯,像十二年前末班公交的车灯,像此刻后台所有孩子眼里的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她的声音混着场上的欢呼声,“你说娱乐圈容不下不完美,我说——”

“不完美才是最亮的星光。”戚总接过话头,看着升降台缓缓升起,桑霁月的身影渐渐被穹顶的破碎镜面包围。那些镜面折射出后台的景象:阳阳举着画在奔跑,小苔摸着装置上的蝴蝶笑,志愿者们在给迟到的孩子别星星贴纸。而在所有光影交错的缝隙里,她看见自己二十年前的照片被投在穹顶边缘,小女孩胳膊上的烫伤疤,此刻正被千万道星光托举着,成为银河中最独特的那道轨迹。

当第一句歌声响起时,戚总摸到帆布包里的铁皮盒,里面躺着十二年前的幸运星。她忽然明白,老院长说的“缺口处的香气”,从来不是独自芬芳,而是像苔藓遇见光,像伤疤遇见星光,像她们遇见彼此——在裂缝里生长出的羁绊,终将让每个曾被命运咬过的苹果,都能在属于自己的银河里,发出独一无二的光。

后台的监控默默记录下这幕:戚总靠在侧幕条上,看着舞台上的桑霁月,看着装置上明灭的星光,看着孩子们在观众席举起的手机灯——那些光点汇聚成河,漫过所有曾以为跨不过的裂缝。而她知道,在更遥远的地方,在某个福利院的活动室,在某间特殊学校的美术课,在某个孩子第一次露出伤疤的瞬间,属于他们的星光,正在裂缝里,悄然发芽。

桑霁月的歌声在破碎穹顶下荡开时,戚总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转身看见小苔正捧着巡演手册,指尖划过插页上编号001的伤疤贴纸——那是她的蝴蝶贴纸,旁边配着小姑娘用拼音写的愿望:“想让翅膀上的光,照亮妈妈掉眼泪的晚上”。手册内页还夹着张即时成像照片,是刚才后台戚总蹲着帮阳阳贴金粉光斑时,桑霁月偷偷拍下的场景:两个伤疤重叠的手腕上方,阳阳正用舌头舔着沾到金粉的指尖,像在尝星星的味道。

舞台中央的升降台突然下沉,露出藏在下方的苔藓地景——那是用三百盆不同品种的苔藓拼成的星空图,每簇苔藓中心都嵌着微型投影仪,将孩子们的伤疤照片转化成流动的星云。当桑霁月唱到副歌“裂缝是光的入口”时,小苔忽然挣脱志愿者的手,跑到地景边缘蹲下,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蝴蝶贴纸按在对应位置。投影仪瞬间亮起,她后颈的烫伤疤在苔藓上投出放大十倍的蝴蝶影,翅膀边缘的光纤灯随着歌声节奏明灭,像真的要从裂缝里飞出来。

媒体区的摄像机集体对准这幕,有位记者突然起身——戚总认出她是《缺陷美学》纪录片的导演,去年曾跟拍她们三个月。此刻导演的镜头正捕捉小苔仰头望向舞台的表情,小姑娘眼里倒映着桑霁月被碎镜折射的无数个身影,每个身影都在唱:“你的缺口不是惩罚,是银河为你留的位置”。

后台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场务的哽咽声:“戚姐,看观众席十二排!”戚总扒着侧幕望去,只见穿蓝色校服的男孩正掀起袖子,对着手机闪光灯比心,他前臂的手术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粉光,旁边坐着的母亲正抹眼泪,手里举着块灯牌:“我儿子说,他的疤是星星掉下来砸的坑”。

歌声渐歇,桑霁月走到装置前取下小苔的蝴蝶贴纸,对着话筒轻声说:“现在,我想把这枚星星还给它的主人——”她走下舞台,在聚光灯的追光里蹲到小苔面前,将贴纸轻轻贴回孩子后颈,“但你知道吗?刚才你的光,已经住进了在场每个人的眼睛里。”现场突然安静,直到某个角落传来抽泣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掌声,像星星在互相碰撞。

戚总摸出手机,发现二十分钟内“裂缝里的银河”话题冲上热搜,最顶置的视频是小苔贴贴纸的瞬间,配文:“原来伤疤真的会发光,只要你敢让它遇见光”。评论区里,有人晒出自己的疤痕照片,有人讲述第一次穿短袖的勇气,更多人了身边的“星光守护者”——就像她们曾在末班公交上互相取暖,此刻千万人正在屏幕前传递温度。

巡演结束后的庆功宴,戚总躲在酒店天台拆老院长的信——那是她每次重要时刻都会重读的信,泛黄的信纸里,老院长用蓝黑钢笔写着:“程承,别害怕把伤口变成故事,因为每个故事都会找到等它的耳朵”。风掀起信纸时,她看见桑霁月正从楼梯间出来,手里捧着孩子们送的苔藓蛋糕,奶油上用巧克力酱画着歪扭的苹果缺口,缺口里插着十二根蜡烛。

“许个愿吧,程承经纪人,”桑霁月把蛋糕放在石桌上,烛火在夜风中摇晃,却始终没熄灭,“这次不许说『让霁月拿奖』或者『票房大卖』,要说你真正想的。”戚总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想起后台阳阳画里的金粉光斑,想起小苔妈妈发来的那句“她今晚主动说要洗澡”,忽然发现自己早已不再需要许愿——那些曾以为是缺口的地方,早已被桑霁月、被孩子们、被所有愿意在裂缝里种星光的人,填成了最亮的银河。

她吹灭蜡烛时,桑霁月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过来——是个银色的小吊坠,形状是两个交叠的苹果缺口,中间嵌着从老院长办公室捡的碎玻璃。“上次去福利院整理遗物时找到的,”桑霁月替她戴上项链,吊坠恰好贴在她手腕的伤疤上,“老院长说,苹果要成对才甜,就像我们。”

夜风带来远处地铁的轰鸣,戚总望着江对岸的霓虹,忽然明白她们的故事从来不是单行道——她曾在消防通道等光,桑霁月在末班公交递来温暖;如今她们照亮的孩子,又会成为别人的星光。就像此刻蛋糕上的奶油沾在桑霁月指尖,她正笑着给小苔发视频,而视频里的小姑娘,正把沾着糖霜的手指按在苔藓装置上,让光纤灯亮起新的颜色。

手机震动,是公益项目的财务报表:首站巡演的收益,刚好够买下康复中心那间向阳的活动室。戚总在备注栏写下:“命名为『老院长的苹果屋』,墙面用碎镜和苔藓装饰,留道裂缝形状的气窗——让每个孩子都能看见,光如何从缺口进来,又如何从他们手中,流向更远的地方。”

桑霁月忽然指着江面惊呼,只见不知谁放的孔明灯正飘过,灯面上画着歪扭的苹果和星星,火光映在她们项链的缺口上,像老院长在云端微笑。戚总握住桑霁月的手,感受着对方指尖的温度——那是比星光更暖的存在,是比完美更珍贵的、带着刺痛的温柔。

原来这就是她们的银河:不是悬在天上的遥不可及,而是握在掌心的、带着伤疤的温度;不是独自闪耀的孤独,而是无数裂缝里长出的星光,互相编织,彼此照亮,让每个曾被命运咬过的苹果,都能在属于自己的缺口处,绽放出独一无二的、能温暖整个世界的甜。

三个月后的秋分,“老院长的苹果屋”在康复中心顶楼落成。戚总攥着竣工图纸站在门口,看见桑霁月正蹲在地上和孩子们贴碎镜马赛克——那些不规则的镜片是从巡演废弃的舞台装置上拆下来的,每片边缘都留着手工打磨的毛边,像故意保留的“裂缝”。小苔举着玻璃胶枪,把蝴蝶形状的镜片按在气窗下方,阳光穿过镜片在地面投出晃动的光斑,恰好落在她新穿的无袖连衣裙上。

“戚阿姨你看!”阳阳从轮椅上探身,指着墙面的苔藓地图,“这里是我老家的山,裂缝是缆车走过的痕迹!”他用荧光绿的苔藓拼出山脉轮廓,中间蜿蜒的光纤灯模拟着伤疤的走向,“等春天苔藓长老了,裂缝里会开出小白花,就像我的手术疤长出了星星。”

戚总摸着墙面凹凸的镜砖,忽然摸到块特别的碎片——背面用记号笔写着“20131224末班公交”,是桑霁月偷偷刻上去的。十二年前的雪夜在她眼前闪过,那时她揣着半块烤红薯,掌心的烫伤疤贴着桑霁月围巾的毛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细节会被对方记成永恒的星轨。

苹果屋的角落里,放着首站巡演的苔藓装置。如今它不再是展品,而是孩子们的“星光日记本”——小苔每天都会往蝴蝶贴纸旁贴新的光纤片,阳阳用轮椅辐条在苔藓上压出车轮印,最新的痕迹是串歪扭的拼音:“伤疤不是错,是光的门”。装置底部的金属铭牌旁,不知谁用橡皮泥粘了颗迷你苹果,缺口处插着根火柴棍,像随时会点燃的小太阳。

“霁月,该试镜了。”戚总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裂缝舞者》剧组发来的最终通告。桑霁月摘下沾满银粉的手套,颈间的“苔痕”项链蹭到镜砖,折射出无数个小光斑,像把星星撒在苹果屋的每个角落。临走前她忽然转身,对着正在给苔藓浇水的孩子们喊:“下周带你们去剧场看布景!那里的穹顶会下雨,雨滴都是星星做的哦。”

电梯里,桑霁月忽然掏出手机,翻出段偷拍视频:昨天在苹果屋,有个新加入的孩子小羽,正把自己的疤痕贴纸贴在装置的“心脏”位置。那是道从左肩延伸到手腕的烧伤疤,他贴的时候浑身紧绷,直到光纤灯亮起粉色光晕,才猛地抬头冲志愿者笑,像发现了新世界的门。

“你说,等《裂缝舞者》上映,会有多少孩子敢解开绷带?”桑霁月指尖划过视频里小羽的笑脸,忽然握住戚总的手,让两人的伤疤隔着衣袖相贴,“就像老院长说的,每个苹果的缺口都在等合适的光,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当那个举着灯的人。”

试镜现场,导演组对着桑霁月后颈新贴的蝴蝶贴纸愣住——她坚持不遮伤疤,说“舞者的荣耀不该藏在粉底后面”。当她穿上特制的透明舞衣,疤痕在追光灯下清晰可见,却随着旋转动作与背后的苔藓投影重合,像真正从裂缝里长出的蝴蝶。戚总在监控室看着,忽然想起苹果屋墙上的留言——小苔用蜡笔写的“谢谢你们让我的疤变成翅膀”,此刻正随着桑霁月的舞姿,在她心里振翅欲飞。

深秋的雨夜,戚总在办公室核对“星星计划”第二阶段方案。窗外的霓虹映在玻璃上,与桌上的苔藓灯交叠成梦幻的光网。手机弹出条私信,是个陌生账号发来的照片:十六岁的女孩穿着露肩毛衣,对着镜子比耶,锁骨下方的手术疤上贴着星星贴纸,配文:“看了桑姐姐的巡演,我第一次觉得,我的『苹果缺口』其实很可爱”。

她摸着照片里女孩的伤疤形状,忽然听见办公室门被推开。桑霁月抱着湿透的帆布包冲进来,头发滴着水,怀里还揣着个保温桶:“给你带了福利院张阿姨熬的梨汤,她说治嗓子最好——”话没说完就看见戚总正在看的私信,突然蹲下来把脸埋进对方膝头,声音闷闷的:“程承,你知道吗?刚才在医院,有个奶奶拉着我的手说,她孙子把你的照片贴在床头,说伤疤像你胳膊上的阳光。”

戚总摸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想起苹果屋气窗的裂缝设计——雨水会顺着碎镜流进室内的苔藓池,形成天然的水循环。原来真正的星光从来不是施舍,而是像这样,在彼此的生命里流动、折射、生长。就像此刻桑霁月颈间的银饰蹭着她的旧伤,梨汤的热气熏着泛黄的老照片,所有的疼痛与温暖,都在裂缝里酿成了最甜的光。

凌晨离开办公室时,两人合撑着把破伞。桑霁月忽然指着路灯下的水洼笑:“你看,我们的影子在水里重合,伤疤刚好拼成完整的苹果。”戚总低头望去,只见两道交叠的影子里,她手腕的疤与桑霁月颈间的银饰,在水波荡漾中真的组成了个带缺口的苹果,而缺口处,路灯的光正不断坠落,像老院长当年说的“特别的香气”,正从她们的生命里溢出,漫向更广阔的人间。

雨还在下,却不再寒冷。戚总知道,在某个福利院的苹果屋里,小苔正把新长的苔藓夹进信笺;在《裂缝舞者》的片场,小羽第一次主动要求特写镜头;在千万个有星光的夜晚,无数曾躲在裂缝里的孩子,正慢慢伸出手,接住属于自己的那缕光——而她和桑霁月,会继续做那个举灯的人,直到每个缺口都成为光的通道,直到所有的苹果,都能在彼此的银河里,散发独一无二的甜。

《裂缝舞者》的全球首映礼定在平安夜。戚总站在剧院门口,看着红地毯两侧的苔藓柱在雪光里泛着微光——每根柱子都嵌着孩子们的伤疤拓印,光纤灯沿着疤痕纹路流淌,像给冬夜织了张会呼吸的星光网。桑霁月的银色礼服扫过地面时,裙摆上的碎镜恰好反射出苔藓柱的光影,在她小腿的旧伤处拼出流动的星河。

“戚姐,小羽要来了!”助理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里是福利院的实时画面:小羽穿着簇新的白衬衫,正把自己设计的星光袖扣别在袖口——那是用他烧伤疤的硅胶模型翻制的,镀了层细碎的金箔。镜头扫过苹果屋的留言墙,最新的便签写着:“今天我教同桌认我的疤,她说像银河系落在我胳膊上”。

首映厅的穹顶模拟着巡演时的破碎镜面,灯光暗下时,千万道光束从裂缝状的灯隙漏下,在观众席织成流动的光网。当银幕亮起第一个镜头——桑霁月饰演的舞者在消防通道蜷缩,阳光在她后背的伤疤上织出金线——后排突然传来吸气声,戚总知道,那是某个母亲看见自己孩子的影子投在了银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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