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同心守宁:石壁传灯火,灵宠护人间》(1/2)
秋夜的露水打湿了东宫的青砖,林恩灿被灵狐的轻叫惊醒时,窗外的月正悬在中天。灵狐的碧眼盯着西厢房的方向,那里是存放丹药的丹房,此刻竟隐约透出点绿光,混着药香飘来的,还有丝极淡的魔气。
“哥,怎么了?”林牧揉着眼睛进来,灵雀站在他发间,羽毛微微炸起——它对魔气最是敏感。林恩烨已提着玄铁刀守在门口,灵豹的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三人蹑脚靠近丹房,门栓竟是从里面反锁的。灵狐窜到窗台下,尾巴卷起块石子,精准地打在窗棂的活扣上,窗户“吱呀”一声开了道缝。缝里透出的绿光更浓了,隐约能看见个黑影正踮脚够着架子顶层的瓷瓶——那里放着刚炼成的共生丹。
“是蚀心教的余孽!”林恩烨压低声音,灵豹猛地撞开房门,玄甲带起的劲风将黑影掀翻在地。黑影踉跄着爬起,黑袍下露出张年轻的脸,竟是真皇学院那名被妒火蛊迷过心的学子!
“你怎么会有魔气?”林恩灿的剑抵住他咽喉,玲珑心的暖意顺着剑锋蔓延,“是谁指使你偷丹?”
学子眼神涣散,手里还攥着个黑色香囊,正是之前在学院发现的蚀心香。“是……是个戴青铜面具的人,他说只要拿到共生丹,就能让我术法大成……”他忽然怪笑起来,从袖中甩出把骨粉,“就算被抓,也要让你们的丹药沾沾晦气!”
灵雀抢先振翅,银翅卷起的气流将骨粉吹向墙角,骨粉落地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蛊虫。林牧迅速甩出净化符,符纸金光如网,将蛊虫尽数焚灭。灵狐则窜到药架前,用尾巴护住装共生丹的瓷瓶,碧眼死死盯着学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鸣。
林恩烨一脚将学子踹翻,灵豹立刻用爪子按住他的后背,玄甲上的“护”字泛着红光,压制住他体内的魔气。“青铜面具?是极北总坛漏网的祭司!”林恩烨从学子怀里搜出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蛇纹,“哥,他肯定还在皇都!”
清玄子接到消息赶来时,正见林牧用清心符驱散学子体内的蚀心香。灵雀站在药架上,警惕地盯着每个瓷瓶,像是在清点数目;灵豹则趴在被捆住的学子旁,玄甲的红光渐渐褪去。
“这蚀心香里掺了‘回魂蛊’,”清玄子捻起香囊里的粉末,“能让被净化过的人再次受控,看来对方是冲着共生丹来的,想借此强化蛊虫。”
林恩灿望着完好无损的瓷瓶,灵狐正用爪子轻轻蹭着瓶身,像是在确认丹药安然无恙。他忽然想起俊宁师父手札里的话:“人心之恶,常藏于暗处,需时时警醒。”今夜若不是灵狐警醒,恐怕辛苦炼成的丹药早已落入邪祟之手。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学子被押往宗人府。林牧仔细检查着丹房的每一处,灵雀叼来块沾着魔气的抹布,显然是黑影留下的。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颈甲:“接下来该轮到咱们守夜了,我就不信抓不到那青铜面具。”
林恩灿站在药圃旁,看着牵心草的金粉在晨露里闪烁。灵狐跳上他的肩头,尾巴扫过他的脸颊,带着丹房的药香。他知道,平静之下仍有暗流涌动,但只要他们兄弟同心,灵宠相伴,守住这份警惕与默契,再狡猾的邪祟,也掀不起风浪。
晨光漫过丹房的窗棂,照亮了架子上的瓷瓶,共生丹的金霜在光里流转,温柔而坚定。就像他们的守护,从未松懈,也从未动摇。
晨雾未散时,林恩灿已带着灵狐在丹房周围布下“牵心阵”——以牵心草的藤蔓为引,将他与灵狐、灵雀、灵豹的灵力相连,一旦有魔气靠近,藤蔓便会发出金芒。灵狐蹲在阵眼处,碧眼映着摇曳的藤蔓,尾巴偶尔扫过草叶,激起细碎的金光。
“哥,清玄子师兄查过了,那青铜面具是蚀心教最后的祭司,当年在极北冰原假死脱身,一直藏在皇都的贫民窟。”林牧捧着卷宗赶来,灵雀站在他肩头,喙尖点着卷宗上的地图标记,“师兄说他擅长易容,连灵豹的鼻子都未必能识破。”
林恩烨正给灵豹的玄甲涂抹荧光粉,甲片在晨光里泛着幽绿的光。“管他易容成什么样,只要敢靠近丹房,我这玄铁刀就教他现原形。”他拍了拍灵豹的头,“你且记着,看见戴面具的就扑,别客气。”灵豹低吼一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背,玄甲上的荧光粉蹭了他满手。
入夜后,东宫的灯都熄了,只有丹房周围的牵心草泛着微光。林恩灿藏在暗处,灵狐蜷在他袖中,尾巴尖露在外面,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三更时分,一阵极淡的血腥味飘过,牵心草的藤蔓突然绷紧,金芒如星火般亮起——有人闯入了!
黑影贴着墙根滑行,身形佝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布衣,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杂役。他避开巡逻的侍卫,指尖弹出根细针,正欲刺穿牵心草的藤蔓,灵雀忽然从暗处俯冲而下,银翅扫过他的手背,细针“当啷”落地。
“小东西找死!”黑影低骂一声,袖中甩出条黑色长鞭,鞭梢缠着毒刺。林恩烨从房顶上跃下,玄铁刀劈向鞭梢,火星溅在灵豹的荧光甲上,映出他狰狞的侧脸。“果然是你这漏网之鱼!”
黑影猛地扯差。“共生丹能让我重塑肉身,你们拦不住我!”他挥鞭抽向丹房的门,却被突然升起的藤蔓缠住手腕——是牵心阵发动了。
林恩灿从暗处走出,指尖凝聚灵力,玲珑心的暖意顺着藤蔓蔓延,金芒瞬间布满黑影全身。“极北的雪没能冻死你,倒是让你学乖了,懂得藏在人间烟火里。”他的剑抵住黑影的咽喉,“可惜啊,人心的温度,不是你这等邪祟能模仿的。”
灵狐突然窜出,碧眼射出绿光,照出黑影体内蠕动的蛊虫。灵豹趁机扑上,玄甲撞得他连连后退,荧光粉蹭了他满身,在月光下像只发光的鬼魅。林牧的净化符紧随而至,金光如网般罩下,黑影身上的疤痕开始溃烂,露出底下蠕动的蛊虫。
“不——!”黑影惨叫着想要自爆,林恩灿的剑却已刺穿他的丹田,玲珑心的光芒涌入,将他体内的蛊虫与魔气尽数净化。他倒地的瞬间,化作无数黑色的粉末,被风吹散在牵心草的藤蔓间,草叶顿时泛起更亮的金光。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林恩灿看着渐渐恢复平静的丹房,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牵心草的藤蔓轻轻缠绕上他的手腕,像是在安抚。林牧正用清水擦拭灵雀的翅膀,灵雀的银翅沾了点毒刺的黑血,此刻已被净化符的金光洗去。林恩烨则帮灵豹清理玄甲上的荧光粉,甲片在晨光里恢复了温润的光泽。
清玄子赶来时,正见林恩灿将最后一枚共生丹放回瓷瓶。“总算彻底清净了。”清玄子望着牵心草上的金芒,“俊宁师兄若在,定会说这阵法比他当年布的还精妙。”
林恩灿低头抚过灵狐的背,灵狐的碧眼映着初升的朝阳,尾巴扫过牵心草的花盘,落下几粒金色的花籽。他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不是守着一成不变的安宁,而是在一次次交锋中,与身边的人、身边的灵宠心意相通,将弱点变成铠甲,将孤独变成并肩的力量。
阳光漫过丹房的窗棂,照亮了架子上的瓷瓶,也照亮了三人一兽相依的身影。牵心草的花香混着丹药的暖香,漫过整个东宫,像在诉说一个关于终结与新生的故事——邪祟已除,而他们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蚀心教余孽肃清后的第一个清明,细雨蒙蒙。林恩灿带着林牧、林恩烨去了真皇学院的后山,俊宁师父的衣冠冢就葬在老槐树下,碑前新栽的牵心草已抽出嫩芽,在雨里泛着绿光。
灵狐蜷在墓碑旁,用爪子轻轻扒开泥土,将颗共生丹的残渣埋了进去——是它偷偷省下的,像是在与师父分享这份安宁。灵雀站在槐树枝头,清啼声穿透雨幕,惊起几只躲在叶间的飞鸟;灵豹则趴在林恩烨脚边,玄甲上的水珠顺着“护”字纹路滑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哥,清玄子师兄说,南疆的忘忧谷已种满了新花,百姓们还为咱们立了块‘护生碑’。”林牧将一束晒干的忘忧草放在碑前,灵雀飞下来,衔着花瓣撒在草束上,“他还说,极北冰原的冰谷里,长出了从未见过的耐寒花,像是……像是师父手札里画的‘宁心花’。”
林恩烨用玄铁刀拨开墓旁的杂草,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却挡不住眼底的亮:“等雨停了,咱们去把宁心花移几株回来,种在东宫的药圃里,让师父看着它开花。”灵豹似懂非懂,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林恩灿蹲下身,指尖抚过墓碑上“俊宁”二字,雨珠落在字缝里,晕开淡淡的墨色,像是师父当年教他写字时,笔尖滴落的墨。玲珑心在怀中微微发烫,师父的声音似在雨里回荡:“灿儿,你看这草木,枯了又荣,从不是结束,是新生。”
灵狐忽然从草丛里叼来片枯叶,叶面上还留着去年冬天的冰痕。林恩灿接过枯叶,与手中的“宁”字佩相触,枯叶竟在掌心化作点点绿光,融入牵心草的嫩芽里,嫩芽瞬间抽出新叶,卷着雨珠舒展开来。
“是师父在应咱们呢。”林恩烨笑起来,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他定是看这牵心草长得好,高兴呢。”
下山时,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灵狐跳上林恩灿的肩头,尾巴扫过他的脸颊,带着雨水的清凉;灵雀衔着片槐树叶,落在林牧的发间;灵豹则踩着水洼往前跑,玄甲上的水珠溅起细小的彩虹。
路过学院的演武场时,正见学子们在练同心阵,阵光与阳光交织,映得半个天空都泛着金。林恩灿望着那片光芒,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师父身边,看着师兄们练剑,灵狐则在他脚边追着自己的尾巴跑。
“哥,你看那阵形,像不像咱们在极北冰原破的镇魂阵?”林牧指着场中,灵雀振翅飞向阵眼,银翅划出的弧线恰好补全了阵形的缺口,引得学子们一阵欢呼。
林恩烨拍了拍林恩灿的肩:“当年觉得师父的话太深,现在才懂,所谓守护,就是把他教的道理,活成自己的日子。”灵豹低吼一声,像是在附和。
林恩灿回头望了眼老槐树的方向,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墓碑上,牵心草的嫩芽在风里轻轻摇晃。他知道,师父从未真正离开,就在这草木的荣枯里,在灵宠的陪伴里,在他们兄弟并肩的每一步里,在这生生不息的人间里。
灵狐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心,带着雨后草木的清香。前路还长,风雨或许还会再来,但只要心中有这份传承的暖意,身边有这些可托的人与宠,他们便会像这老槐树一样,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护着花开花落,护着岁岁安宁。
马车驶离学院时,灵雀忽然振翅飞向高空,银翅在阳光下划出长长的弧线,像是在为这片见证了太多故事的天地,写下新的序章。
入夏后,东宫药圃的宁心花终于开了。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花心凝着颗晶莹的露珠,风一吹便滚落下来,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林恩灿坐在花架下翻着俊宁师父的手札,灵狐蜷在他膝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书页,偶尔停下来,对着某页画着灵狐的插画轻嗅。
“哥,清玄子师兄送了新的药种来,说是从宁心花的根须里培育出的‘续魂草’,能温养修士的灵识。”林牧提着个竹篮进来,灵雀站在篮沿,嘴里叼着颗饱满的草籽,“师兄说,这草最适合种在师父的衣冠冢旁,能让他的灵识安稳些。”
林恩烨正帮灵豹修剪颈间的长毛,灵豹的玄甲在日头下闪着光,脖子上还挂着林牧编的宁心花花环。“等过几日休沐,咱们再去趟学院,把续魂草种上。”他揪了揪灵豹的耳朵,“到时候让你也沾沾仙气,省得总想着打架。”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花环上的花瓣簌簌落在玄甲上。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膝头跳下,叼来手札里夹着的一张旧纸——是当年他初学炼丹时,师父为他画的丹炉草图,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灿儿亲绘”四个字。林恩灿看着那稚嫩的笔迹,指尖拂过纸面,玲珑心的暖意漫开,仿佛又听见师父在耳边笑:“画得不错,就是炉腿歪了点,小心炼药时塌了。”
正笑着,宗人府的长史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檀木盒:“殿下,南疆送来的谢礼,说是忘忧谷的守花人亲手做的。”
打开木盒,里面是三枚玉佩,分别刻着狐、雀、豹的纹样,玉佩的边角还嵌着极小的宁心花碎瓣。“是用当年回春丹的药渣混合灵玉雕琢的,”林牧拿起刻着灵雀的玉佩,灵雀立刻飞过来,用喙尖蹭着玉佩上的花纹,“守花人说,这叫‘护灵佩’,能替灵宠挡一次凶险。”
林恩烨掂了掂刻着灵豹的玉佩,玄铁般的质地却透着温润:“这老妇人有心了,等下次去南疆,得好好谢谢她。”灵豹用鼻尖顶着玉佩,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林恩灿拿起刻着灵狐的玉佩,灵狐立刻跳上他的肩头,用头蹭着玉佩,碧眼里映着玉佩的光。他忽然发现,三枚玉佩拼在一起,背面竟是幅小小的地图,画的是真皇学院的老槐树,树下站着三个少年,身边依偎着三只灵宠。
“是师父画的。”林恩灿的指尖轻轻抚过地图上的少年,“守花人定是在玉佩里藏了师父的笔迹。”
暮色漫进药圃时,三人坐在花架下,将护灵佩系在灵宠的颈间。宁心花的香气混着续魂草的清冽,在晚风里缠缠绕绕。灵狐蜷回林恩灿膝头,护灵佩的微光透过皮毛映出来;灵雀站在林牧肩头,玉佩随着它的呼吸轻轻晃动;灵豹趴在林恩烨脚边,玄甲上的花环与玉佩相映,温柔得像幅画。
林恩灿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师父就坐在对面,正笑着看他们摆弄玉佩,灵狐的尾巴扫过师父的衣袖,带着宁心花的香气,像极了无数个寻常的傍晚。
有些牵挂,从不需要说出口,就藏在玉佩的纹路里,藏在灵宠的依偎里,藏在兄弟间无需言说的默契里,在岁月里静静流淌,岁岁年年,从未远去。
七夕夜,皇都的银河格外明亮。林恩灿带着护灵佩来到真皇学院,老槐树下的续魂草已长得郁郁葱葱,灵狐蜷在草叶间,护灵佩的微光与草叶的荧光交相辉映。林牧提着盏莲花灯赶来,灵雀站在灯柄上,银翅沾着的金粉被风吹得落在续魂草上,像是撒了把碎星。
“哥,清玄子师兄说,今夜的月华最利灵识,能让续魂草与师父的灵识更亲近。”林牧将莲花灯挂在槐树枝头,灵雀衔来片宁心花瓣,轻轻放在灯盏里,“他还说,这灯里的烛火是用极北冰脂做的,能燃到天明。”
林恩烨牵着灵豹走来,灵豹的颈间系着护灵佩,玄甲上的花环虽有些蔫了,却依旧透着宁心花的淡香。“刚从宗人府过来,那戴青铜面具的祭司余党都清干净了,”他拍了拍灵豹的颈甲,“以后这天下,总算能安安稳稳过几个节了。”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老槐树的树干,像是在向师父报喜。
灵狐忽然从续魂草里窜出,叼来块埋在土里的木牌——正是林恩灿小时候埋的“宁”字木牌,此刻竟被续魂草的根须缠得紧紧的,牌上的字迹被草木的汁液浸得愈发清晰。林恩灿拿起木牌,与颈间的“宁”字佩相触,两道微光相融,老槐树的叶子忽然沙沙作响,落下片带着露珠的新叶,正好落在他的手心里。
“是师父。”林恩灿轻声说,指尖抚过叶面上的纹路,玲珑心的暖意与叶脉的清凉交织,“他在看咱们呢。”
林牧将护灵佩解下来,轻轻放在木牌旁:“让师父也看看,咱们把灵宠护得多好。”灵雀立刻飞过去,用喙尖梳理着护灵佩上的穗子;灵豹则趴在木牌边,玄甲的光映着护灵佩,像是在守护这份心意。
夜深时,莲花灯的烛火依旧明亮。三人并肩坐在老槐树下,灵宠们依偎在旁,续魂草的荧光漫过他们的衣摆,护灵佩的微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林恩烨忽然哼起段不成调的曲子,是小时候俊宁师父教他们辨药时唱的歌谣,调子简单,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林恩灿望着天边的银河,灵狐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带着续魂草的清香。他忽然明白,所谓圆满,不是再无思念,而是把思念酿成力量,带着师父的期盼,带着身边人的陪伴,把日子过成最暖的模样。
莲花灯燃到天明时,第一缕阳光落在老槐树上,续魂草的荧光渐渐隐去,只留下颗颗露珠,在叶尖闪烁,像无数双温柔的眼睛。林恩灿将“宁”字木牌重新埋回土里,灵狐用爪子扒了些新土盖上,林牧撒了把宁心花籽,林恩烨则让灵豹用玄甲在土上轻轻压了压。
离开学院时,灵雀叼着那片老槐树的新叶,落在林恩灿的发间;灵豹的护灵佩在晨光里闪着光;灵狐蹭着他的手心,尾巴扫过他袖中的“宁”字佩。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老槐树下,续魂草在风里轻摇,像是在说:“去吧,带着我的目光,好好走下去。”
前路还有很长,但只要心中有这份牵挂,身边有这些温暖的存在,他们便会像这老槐树一样,深深扎根,向阳而生,护着这人间的岁岁年年,一如师父当年守护他们那般。
重阳那日,皇都的菊花开得泼泼洒洒。林恩灿带着灵狐去御花园采菊,灵狐的护灵佩在阳光下泛着淡光,尾巴卷着朵金丝菊,时不时凑到他鼻尖晃一晃。林牧提着竹篮跟在后面,灵雀站在篮沿,用喙尖帮他挑选花瓣最饱满的菊花——清玄子说要用新采的菊花酿菊酒,埋在真皇学院的老槐树下,等明年清明与师父“共饮”。
林恩烨牵着灵豹在不远处练拳,灵豹的护灵佩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玄甲上沾着几片飘落的菊瓣。“哥,采够了没?灵豹都等不及要去学院埋酒了!”他一拳砸在旁边的青石上,石屑飞溅,灵豹却兴奋地用头蹭他的胳膊,像是在为他叫好。
灵狐忽然从花丛里窜出,叼来块藏在菊丛下的玉佩——是块刻着“宁”字的残片,边角还沾着泥土,与林恩灿的“宁”字佩恰好能拼出完整的轮廓。“是师父的!”林恩灿心头一震,指尖抚过残片上的纹路,玲珑心的暖意与玉佩的温凉相融,仿佛触到了师父当年的体温。
林牧凑过来看,灵雀立刻衔来块软布,帮着擦拭玉佩上的泥土:“清玄子师兄说,师父当年有块随身玉佩,战乱时遗失了,没想到竟藏在御花园的菊丛里。”
林恩烨收了拳,走到近前:“定是师父特意留的。你看这菊丛的位置,正是当年他教咱们辨识‘忘忧菊’的地方。”灵豹用鼻尖顶着玉佩残片,喉咙里发出轻细的呜咽,像是在怀念。
将菊酒装进陶坛时,林恩灿把两块“宁”字佩拼在一起,轻轻放在坛口。灵狐跳上坛盖,用爪子按住玉佩,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灵雀衔来片宁心花瓣,放在玉佩旁;灵豹则用玄甲轻轻撞了撞陶坛,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与师父道别。
清玄子早已在老槐树下挖好了坑,续魂草的根须绕着坑壁生长,形成个天然的草环。林恩灿将陶坛放入坑中,灵狐叼来把小铲子,帮着他覆土,护灵佩的微光与续魂草的荧光交织,在土面上映出淡淡的光晕。
“师父,明年清明,咱们再喝这坛酒。”林恩灿拍了拍压实的泥土,灵狐蹭了蹭他的手背,碧眼里映着老槐树的影子。林牧将新采的续魂草籽撒在周围,灵雀振翅高飞,清啼声在林间回荡;林恩烨让灵豹用玄甲在土上印了个“护”字,玄甲的光与草籽的绿混在一起,格外醒目。
下山时,暮色染红了天际。灵狐的尾巴卷着那枚玉佩残片,紧紧贴在林恩灿的掌心;灵雀站在林牧肩头,嘴里还叼着片菊瓣;灵豹则跑在最前面,护灵佩的响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脆。
林恩灿回头望了眼老槐树,枝叶在风中轻摇,像是师父在挥手送别。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不是把思念锁在过去,而是带着师父留下的信物与信念,在岁岁年年的日子里,把他的温柔与守护,一点点活成自己的模样。
前路漫漫,有菊酒待饮,有花开可盼,有兄弟相伴,有灵宠相依。这人间的烟火,正如师父所愿,温暖而绵长。
初冬的寒霜凝在东宫的琉璃瓦上,林牧正教灵雀辨识新采的草药,灵雀忽然振翅而起,银翅撞得窗棂轻响,对着皇城西侧的方向急促鸣叫。
“怎么了?”林牧跟着望向窗外,灵雀已俯冲而下,叼着片沾着墨渍的碎纸飞回,纸上印着半个蛇纹印记——与蚀心教的令牌如出一辙。
林恩灿正在整理俊宁师父的手札,闻言立刻起身,灵狐窜到他脚边,碧眼射出绿光,映得碎纸上的墨迹微微发亮。“是密信的残片。”他指尖拂过墨迹,玲珑心的暖意渗入纸纤维,隐约显出“祭坛”“三日后”的字样,“他们要在皇城西侧设祭坛,恐有异动。”
林恩烨已提着玄铁刀站在门口,灵豹的玄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西侧是废弃的祈年殿,早就荒了,正好藏污纳垢。”他拍了拍灵豹的颈甲,“灵雀既窥到了阴谋,咱们今夜就去探探。”
三更时分,三人借着月色潜入祈年殿。断壁残垣间长满了荒草,灵雀低低啼鸣,引着他们绕到殿后的密道入口——那里的石板上还留着新鲜的脚印,沾着极北冰原特有的冰碴。
“是漏网的祭司余党!”林恩灿握紧长剑,灵狐的护灵佩忽然发烫,碧眼盯着密道深处,“里面有浓重的魔气。”
密道尽头是间石室,中央摆着座黑石祭坛,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七个黑袍人正围着祭坛念咒,坛下的血池里泡着数不清的蛇纹令牌,魔气冲天而起。
“他们在以令牌聚邪力,想重开蚀心教的祭坛!”林牧迅速甩出净化符,灵雀振翅高飞,银翅抖落的金粉粘在黑袍人身上,符文顿时失效。
林恩烨与灵豹并肩冲锋,玄铁刀劈开最外侧的黑袍人,灵豹的利爪撕开祭坛的结界,玄甲上的“护”字红光爆闪,震得石室簌簌落灰。林恩灿的剑则直刺祭坛中央的黑袍首领,剑尖凝聚的灵力带着玲珑心的暖意,将对方手中的骨杖劈为两段。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首领嘶吼着后退,兜帽滑落,露出张被蛊虫啃噬的脸——竟是当年在极北冰原负责看守祭坛的小祭司。
灵雀忽然俯冲而下,叼走他袖中藏着的羊皮卷,卷上画着完整的祭坛图,标注着“以太子血祭阵,可唤蚀心教主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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