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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节:五行联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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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聪与俞佩莲离开后山茅屋,沿着蜿蜒的山径疾行而下。几日来俞佩莲的悉心照料加上‘玉髓续断膏’的神效,贺聪外伤已结痂脱落,内息在丹药调理下也趋于平稳,行走间步履虽不如往昔轻捷,却也恢复了七八分气力。山风清爽,拂面而来,带着草木的芬芳,惠日当空,将层林染上金辉,本应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贺聪的心却如同压着千钧巨石。他眉头紧锁,眼神凝重地望向庵院方向,那股莫名的不安如同藤蔓般缠绕心头,越收越紧。西门喜儿——不,如今该称她戚喜儿——那决绝孤寂的背影、眼中燃烧的复仇火焰与深藏的绝望,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她只身一人,背负着血海深仇,面对的却是西门宏清那等枭雄和整个西门世家的势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贺小弟,你怎么了?”俞佩莲轻盈地跑在前面,偶然回头,见他神色郁郁,全无伤愈的轻松,不由得停下脚步,纳闷问道,“伤势都大好了,这山清水秀的,怎么反倒闷闷不乐起来?”

贺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目光却依旧沉郁,声音低沉:“没什么。只是……心里放不下喜儿姐姐。”他下意识地用了旧称,那份担忧早已超越了身份的界限。

俞佩莲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那个戚喜儿啊?我看你是杞人忧天。她本就是西门家出来的,对西门家的手段门儿清,武功又高,手里还有碧锋剑,能吃什么亏?再说,她不是说了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的事不用我们操心。”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赌气。

贺聪暗自苦笑,摇头道:“佩莲姐姐,你想得太简单了。西门荣业和西门燕儿早已丧心病狂,连养育之恩都能痛下杀手,更何况对一个已决裂的喜儿姐姐?如今喜儿姐姐形单影只,孤身一人,江湖险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事,并非武功高强就能万无一失。西门家的势力盘根错节,追魂索命的手段层出不穷……”他越说,心中的忧虑便如野草般疯长,那份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化为实质的窒息感。

“这个……”俞佩莲眉头也蹙了起来,贺聪的分析让她无法反驳,心底也泛起一丝不安。

贺聪猛地停住脚步,眼神锐利如电,仿佛下定了决心:“不行!我得回去!”他转身就要朝来路奔去。

“贺小弟!”俞佩莲大惊失色,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疯了吗?现在回去,撞上西门家的人怎么办?他们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这是自投罗网!”

“顾不了那么多了!”贺聪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能让喜儿姐姐因为我的缘故……或者仅仅是因为她选择了独自承担,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佩莲姐姐,你听我的,你赶紧去找舅舅申大侠他们。待我找到喜儿,确保她暂时安全后,立刻去与你们汇合!”他用力掰开俞佩莲的手。

俞佩莲看着他眼中近乎燃烧的焦急与决然,知道再劝无用,一跺脚,咬牙道:“不行!要去一起去!我俞佩莲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一个人回去,万一再遇上强敌怎么办?多个人多个照应!”她眼神倔强,寸步不让。

贺聪凝视她片刻,见她心意已决,心中既感动又无奈,只得重重点头:“好!那便一起!事不宜迟,快走!”两人不再多言,转身沿着原路,以更快的速度向山顶冲去,山风在耳边呼啸。

当二人返回后,已寻不见西门喜儿的踪影,如此更让贺聪心急如焚,不得已又急忙向寺院赶去。

这时已远远看到寺院方向浓烟四起,二人担心寺院的安危,又急向前赶去。可是才转过一路口,突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一支劲弩长箭,裹挟着阴冷的杀机,毫无征兆地从侧前方密林中电射而出。箭速快得惊人,角度刁钻至极,精准无比地直取贺聪的眉心。这一箭,时机把握妙到毫巅,正是贺聪心神被远处浓烟所慑、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际。

“小心!”俞佩莲的惊呼才刚刚出口,只见贺聪头稍稍一侧,那支足以洞穿铁甲的劲弩,竟被他用牙齿稳稳地衔住,箭尾兀自嗡嗡震颤。

俞佩莲惊魂甫定,随即怒火中烧,对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厉声叱道:“哪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然敢暗中伤害我们,有本事的就快点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见一人缓缓而出,他身着紫色道袍,一张冷酷的脸颧骨高耸无肉。只见他负手而立,一双三角眼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并冷笑道:“无量天尊!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可让贫道久等了。来人可是贺聪贺少侠?别来无恙吧。”

他身后,四道气息沉凝、形态各异的身影也无声无息地闪现,呈扇形散开,隐隐封死了贺聪二人的所有退路,个个眼神冰冷,显然都是难缠的高手。

贺聪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万载寒冰。他缓缓前行,在双方相距丈许之地站定,目光如电扫过玄青子及其身后五人,心中凛然。这五人气息或雄浑、或阴鸷、或诡谲、或凝沉,显然都是硬茬子,配合玄青子,布下此局,志在必得。

俞佩莲一见是他拦路,心中不由得自然而然的提高警觉,贺聪却依然面含冷笑,缓缓前行,在双方距约丈许之时,贺聪眉头紧皱,道:“怎么又是你?道长玄青子?”贺聪知道这道长玄青子的武功之高,再看他身后之人,各个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是以不敢大意。再说大敌已临,正式对阵之时,彼此各凭武功争胜,我们自然不怕,目前却须慎防他们在暗中伤人,所以宁可多加慎重

那道人玄青子口中呵呵一阵痴笑,三角眼死死盯着贺聪,依然冷声说道:“不错,正是贫道。贫道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见尔等痴迷不悟,枉送性命,故不远迢迢而来,特再奉劝一句:放下执念,皈依我西门座下,尚可留得残躯。奈何尔等如此不知进退,冥顽不灵!”

话语冠冕堂皇,却字字杀机。

贺聪‘哼’了一声,冷然不屑说道:“进退前行,乃我本心,何须你这认贼作父、甘为鹰犬之辈置喙?西门世家倒行逆施,恶贯满盈,早已令天下武林齿冷!尔等助纣为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今更行此鬼蜮伎俩,暗中偷袭,拦路设伏。怎么?你们那点自诩的武功,莫非全是这等见不得光的鼠窃狗偷之术?连正面一战的胆气都没有了吗?”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贺聪这一番话,挖苦得着实不轻,也可看出道人玄青子的脸上微微一红。但他气发丹田,又是一声极其宏亮的声音说道:“黄口小儿!休得猖狂!莫把贫道看得太轻!今日并非论道,乃是了结你我之间那段不死不休的宿仇!”

贺聪挑眉,冷冷说道:“不知道长打算如何了结?”

“哼!”道人玄青子知道自己武功不及贺聪,但正如贺聪所担心的那样,他身后还有四大强手。他此时三角眼中凶光毕露,一字一顿,阴恻恻一笑,“若在往日,贫道或需费些手脚。但今日……”他目光扫过身后五人,底气陡增,“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杀你,足矣!”

贺聪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道:“杀我?杀人总有原因的,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名?或者是为了报仇。你是因为何种原因要来杀我?”

道人玄青子说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

“那是为何?”贺聪道。

“因为看你不顺眼。”道人玄青子道。他好像并没有让步之意,只微微一笑,但笑容里却暗藏杀机。

贺聪眉头微微皱起,纳闷地问道:“这也可以算作原因吗?”

道人玄青子冷笑一声,说道:“这确实不算什么原因,不过,我杀人从来不需要原因的,想杀就杀,不想杀便留你一命。”

贺聪怒极反笑,声音冰寒刺骨地说道:“好一个‘想杀便杀’,好一个‘顺眼不顺眼’。枉你披着这身道袍,眼中可还有半点道规天理?连王法纲常都视若无物。依你之言,这朗朗乾坤,莫非只认拳头?谁拳头大,谁便是王法?谁便可肆意屠戮?!”

道人玄青子狂笑,紫袍无风自动,然后说道:“我连道规道法都不认,还认什么王法?在这里谁的武功高谁就是王法。谁是王法,谁就可以杀人,而且想杀谁就杀谁。今日杀你,顺理成章!你,还有何遗言?”

贺聪摇头叹息道:“原来王法就是如此,今日我真算长了见识。你真的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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