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婴儿是可再生资源（2/2）
拧亮战术手电，光束刺破尘埃，空气中弥漫着霉菌、腐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混合气味，但是反倒给林立一种安心之感。
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个小型办公室，桌椅倾覆，文件散落一地，早已被岁月侵蚀得发黄发脆。
窗户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从缝隙中顽强地渗入。
没有床底，没有NTR，没有群交。
“OK，阳间开局，不用SL了。”
切换【妖魔之息】称号，林立走到门口，推开那扇吱呀作响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外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几只姿态扭曲在漫无目徘徊的丧尸身影出现。
尽头是一扇破碎的玻璃门，透过它，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和第一次比较像，一座被丧尸以及炮火撕裂的城市。
高楼大厦只剩残骸，混凝土块扭曲着钢筋，街道上遍布着瓦砾、废弃的车辆残骸和燃烧后留下的焦黑痕迹。
城市笼罩着死寂与破败，远处偶尔传来的低沉嘶吼在空旷的废墟间回荡。
口喜，就是这个味，回家了。
像是叶婧那边，节点1，也就是云光市的翻版。
但也是有区别的，比如观察就能发现，街道上的丧尸密度远超云光市。
不再是零星的游荡，而是三五成群，步履蹒跚地在废墟间移动，还能看见其中一些肢体残缺得厉害，是拖着残躯在地上爬行，在身后留下一道道暗褐色的污迹，即使这样，也依旧''活着''。
似乎数量和质量，对比云光市都增强了。
推开门，踏入了这座半废墟之城的街道，空气中那股腐败的味道更加浓郁。
先看看距离云光市近不近。
——林立在上周离开云光市避难所节点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战斗装甲自带的无人机。
无人机远程操控极限距离，根据环境情况，大约在800-1500米浮动，但只是定位信号的话，传输极限距离能破万米的。
具现出【A+战斗装甲】并进入，但很遗憾，显示屏上，对应的无人机显示着「无信号」。
果然还是有一定距离。
意料之中的事，反倒是如果距离很近的话才不对劲，所以林立只是测试一下，并没有打算去找云光市，随即就决定测试第二件事。
——「万物之声」对于丧尸能否生效。
机甲的出现已经吸引了几只丧尸，林立直接从机甲内脱离登出。
称号效果拔群，最近的几只丧尸仅仅是瞥了一眼，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散步状态，视若无睹不说，甚至在他靠近时，还会下意识地让开一点空间。
“粉尸们，哥哥又来给你们饭撒了。”
林立招手，不算压抑的言语吸引到了几道''目光'。
随即身边的丧尸自然和之前一样，开始不断的寸止，即——
沃日，是人类，好吃(`)——（靠近导致距离小于三米）沃日，是自己人，没劲——（散步导致距离又大于三米）不对，是人类，好吃(`)的无限循环。
该测试能力了。
学过理科的都知道，测试的时候需要排除一切的干扰。
比如你在肛检的时候，如果有个名为王泽的医生，他在你脱裤子的时候也脱下了他自己的裤子，不用担心，王泽医生只是为了给你展示对照组，完全没有恶意。
总之，为了排除其他丧尸在测试过程中的干扰，林立带着三只丧尸，找了个稍微开阔点的街角站定。
也算是和粉尸私联，自己真不算个好爱豆。
这三只，一个拖着半截肠子，一个脑袋歪成诡异的角度，还有一个似乎对一面布满涂鸦的断墙情有独钟，一直在用指骨缓慢地刮擦着墙皮。
指定丧尸，「万物之声」，开。
能力似乎使用成功了。
林立先尝试最简单的指令，对着那个刮墙皮的丧尸，用意念在心中下达「停」的命令。
没反应。
“停。”这次是直接开口说出来的。
丧尸的动作猛地一僵，刮擦墙皮的手指停在半空，整个身体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那颗歪斜的脑袋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有用，只是要开口而已，对于这个结果，林立眉头一挑，难免还是有些喜悦。
余光看向剩下两只，竟然也保持着不动。
只要听见，就会服从指令吗？
林立伸手指着面前的丧尸：“你，现在，后退三步。”
一步、两步、三步，丧尸动作笨拙，但确实执行了，只是第三步没站稳，左脚绊到右脚，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激起一小片灰尘。
它在地上徒劳地扭动了几下，姿势变得更加滑稽。
至于其他两只，一只本身在看自己的，并没有动作，而另一只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的，也后退了三步。
“基本指令能懂，视线会干扰指令的服从效果。”
“从现在开始，你是一号，你是二号，你是三号。”
“一号，向前一步。”来到2号的后背，林立下令道。
这一次，2号和3号都没有动。
“能理解自己的代号。”
林立转向那只拖着肠子的丧尸，尝试更复杂一点的：
“2号，爬去那边，将地上你觉得对我而言最有用的东西东西拿起来，并爬回来递给我。”
林立指着的是不远处的空地，空地上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罐头盒。
丧尸喉咙里发出更响亮的嗬嗬声，扭头将目光扫过林立指向的空地，随即动身，挪动到指定地点后，低垂着脑袋，许久没有动作。
本以为对方无法理解，正当林立打算测试下一个指令的时候，它用手捡起了罐头盒。
林立挑眉，但立刻下达新命令：“2号，往罐头盒里放2+2块小石子。”
丧尸放了两块，又放了两块。
“放3-2块小石子。”
丧尸迟钝了一会儿，随即只放了一块，并没有放三取二。
“全部倒掉，然后放2-3块小石子。”
这一次，丧尸显然是宕机了，脑袋颤抖的看着罐头，即使林立等了五分钟，也什么动作都没有。
估计是蓝屏了。
丧尸.exe已停止运行。
随后又测试了一下「放2的三次幂颗小石子」指令，同样，也是宕机。
几番测试，林立大概理解「万物之声」关于指令的下达方式以及下达极限了。
说实话，比林立预想的已经要好了。
心思一动。
林立离开了这个角落，看向街道上正在游荡的所有丧尸，有些期待的深吸一口气，随后大喊一声：
“全体都有，停止移动！向我——看齐！！以我为准，按高矮顺序，排成四列横队！”
“相邻队列，前后左右间隔一臂！！”
“队列成员，双脚并拢，双臂自然下垂，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站好！”
“立正！”
“稍息！”
“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