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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贪婪(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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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向他描述了英国的美好,王老板想,若是局势再差下去,或许他带着家人去英国生活定居也是很不错的。而去英国,需要有身份,需要有资格,还需要有人引荐。

王老板同谢秀才商量着挖茶树王的事情。“只是要一枝粗壮鲜活的根系,你偷偷挖了,将土回填,谁知道。”他伸出了手,“我给你这个数。”

谢秀才摇头,“整座茶山都有无数狗看守,除了夏家的人,谁靠进都会吠叫不停。茶树王更是有两只强壮的黑狗看守,我根本靠近不了。”曾经也有人生了茶树王的心思,刚一靠进,就被狗咬了。

王老板呵呵一笑,“一群畜生,有什么可怕的。”

夏家茶厂的女工们,六人住一间屋。屋内一张大铺,虽睡的下,却难免拥挤。一张圆桌,三四个柜子,便是全部了。

谢燕儿回来的晚了,没有赶上午饭,幸好她的朋友云英记挂着她,偷偷藏了一个馒头,给她垫垫肚子。

“你去哪儿了,怎么午饭时也不回来?”王家面上看起来给的银钱高,可每日的餐食,住的地方,都远不如夏家。在夏家做工,若是逢中秋端午,还会给他们发月饼粽子,有时还能有红包。“今儿吃的鸭架,鸭架兑了冬瓜,熬了满满一大锅浓汤,芬儿还捞到了一只腿,上面还有不少肉呢。”

云英的家其实就在茶山下,但她不想回去,便试着申请了住宿。因她在茶厂做了很多年,又刚好有空位,便让她搬了过来。旁人都嫌夏家茶厂每年收茶季忙个不停,她却丝毫不觉得累。茶厂公允,夜间采茶总是另算银钱,这些年,也让她攒了不少。

云英正在一边数着铜板一边同旁人聊天,“……回去,回去做什么,从早忙到晚,每日只能吃些残汤剩羹,晚上好不容易能睡了,还有一个人在你身后蛄蛹,睡都睡不安稳。”

成了亲的女工听了哈哈大笑,还是姑娘家的女工听得懵懵懂懂。

云英笑完,那起碗喝了一口水,这才发现燕儿神色不太对,便问,“这是怎么了?”燕儿在她们眼中,是属于生活很不错的人家。兄长在茶厂做管事,她虽只是女工,但上下的人谁不照顾她一些。两人每个月的月钱也不少。他们这个县城里,可是不少人家想娶燕儿。“对了,你哥同三小姐的好事什么时候办?”

燕儿摇头,“他与三小姐无事。”

云英暧昧一笑,用手肘轻捣了她一下。“谁不知道三小姐看上你哥了。三小姐长得是丑了些,胖了些,可识文断字,家里也有钱,也配得上你哥。”她的想法很简单,宁家三小姐长得丑,谢秀才家中穷,两两互补正好。

宁家三小姐看上了谢秀才。

这一类的流言,已经传了快三年了。一开始姜姜总是同谢秀才核对账目,询问安排工人之事。后来,便是谢秀儿的顺势而为。

这座茶山是姜姜的嫁妆之一,自然要她亲自管理。既然是亲自管理,她自然会同管事们接触。姜姜没有制止,没有否认,一来是觉得无所谓,二来则是牢牢记得爹同她说的话。“你要像个正常人。正常人会同情心,会害怕,会害羞,遇到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会愤怒,会惊慌,不会杀人。你如果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做出对的表情,那就置之不理。”

姜姜想杀了说闲话的人,想杀了谢秀才,可娘不允许。

她想,要是她们说的多了,谢秀才哪天想要借由娶她侵占她的家产,并付诸行动了。娘一定就会允许她杀了他们了。

可是,谢秀才好没用。

姜姜撑着下巴一边看账簿一边打盹,她想,要不要她主动一点呢?

好久没杀人了,好无聊。

想想拿着一个大风筝跑了进来,“姜姜,走,放风筝去。”

姜姜没兴趣,“我账目还没看完。”她痛苦的趴在账簿上,“二姐,你让姐夫来帮我算账好不好?”

想想问,“秦二狗呢?”

“昨天偷偷去赌钱了,回来被爹打了一顿,现在大概在祠堂里跪着。”秦二狗好赌,特别喜欢有猫腻的赌局。他喜欢解谜,喜欢计算输赢胜率,更喜欢揭穿赌场的小把戏。“昨天听娘说想送他去英国学格致学与巴比伦数学。”她看着想想,“咱们是不是应该劝劝爹娘?”他们家一向倡导公平公正,一个孩子学了,一定会让其他孩子也学。“我不想去英国。”英国的饭菜好难吃。

“去也是我们一家一起过去。”他们离不开爹娘,爹娘也舍不得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去哪儿都无所谓。想想合上她桌面的账簿道,“他在祠堂也没事,你把账簿都拿去给他,让他帮你看不就行了。”跪祠堂多无聊啊,也就她们这种亲姐姐,才会关心他,给他找点事做。

姜姜笑着点头,“也是。”说罢,开开心心跟着想想放风筝去了。

正常人会有共感、共情,就是所谓的心理换位、将心比心。主要体现在情绪自控、换位思考、倾听以及表达尊重以及情商。

“你要学心理学?”李佑霖见她在车上听心理学课程,下车还在看,忍不住问。他将手电筒递给她。

姜姜没有回答,装起手机,打开手电。“你跟紧我,被鬼抓了我概不负责。”

废弃的宅子是一间孤儿院。都说坟地、医院阴气最终,其实孤儿院的阴气比坟地、医院更甚。孤儿,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哪怕再小,都会生怨。这种怨,是无意识的,是在一次次懵懂的疑惑中产生的。

还没走进,便感受到了阵阵冷风。这种冷风与自然的冷风不一样,带来的不是冷,而是寒,自心底发出的寒,缓缓爬上全身,在汗毛上绽放。

姜姜转头看向他,“你是处男吗?”

李佑霖眨了眨眼,看着认真的姜姜,缓缓红了脸。“我,我……”

姜姜继续向前走,“看来不是了。”她推开铁门,“处男阳气重,你不行。”她贴近他,嗅了嗅,“这几天刚和女朋友约会过吧?”

李佑霖那起衣领闻了闻,“这都闻得出来?”

“闻不出来,我胡诌的。”

李佑霖跟着走进被火焚过的建筑里,向里走没两步,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便传来了。在空旷荒废无人的建筑中,异常诡异惊悚。

“到门口等我。”姜姜猛然向二楼跑去。

李茉要疯了,他现在满肚子只剩后悔,只想回家。他看着飘荡在半空中的残影,挤出一抹笑,“姐姐,你好,那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马上就走。”他按按拉了拉王侄儿,示意他别管手机了,也别管直播了,赶紧走。回去之后,立刻去九华山驱邪。

鬼影笑着,而后咔嚓一声,折断了脖子。她的头与胸折叠,脖子处的皮肤甚至能看到颈椎折断的凸起,舌头长长的拖了出来,伴随着浓稠腥臭的血。

李茉不想管王侄儿了,一点点向后退。退到门口,他猛然转身,回头就跑。长长的舌头从身后弹来,他甚至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湿润与腥臭……他被绊倒了,他不敢回头,闭着眼,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喊叫。

李茉以为自己要死了,即将缠上他脖子的舌头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夏三小姐?”

姜姜微愣,已经很久没有人喊她夏三小姐了。她看向女鬼,“谢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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