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帮你找回名字(1/2)
它们在追逐对方的步伐,寻找祂留下的痕迹,希望能够匍匐在神明的座驾之下。
祈祷赐予它们片刻的宁静,让它们也能够成为完美存在的一份子。
成为——
成为它们新的引导者,新的统治者。
新的游戏时刻,会让鬼怪从疯狂的尽头之中醒来,在梦中所见的场景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但是那种让它们心悸,让它们灵魂颤栗的感觉却不会轻易地消散,是留在了心底。
改变一切的种子已经种下,等待其生根发芽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一天,相信不需要太久,也许就在下一瞬说不定。
周四晚上。
萧归安在隔绝一切的家中,将一道道血色丝线逐一替换。
他站在天台之上。
银框眼镜被他放在了一旁,一双异色的双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此刻萦绕在黑发青年身上的力量诡谲而疯狂,混杂了一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性。
散落向这个被迷雾笼罩的世界,绵延向四面八方。
遇上某些区域,那股力量便在隐匿的空间力量之下绕道而行。
没有引起任何存在的注意。
“当前『作家』扮演度为25%——”
萧归安闭了闭眼,将有些颤抖的指尖止住。
夜间高处的风到底更寒冷一些,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更能让人清醒。
他朝着远方看去,轻轻将银框眼镜戴上。
他摩挲了一下手指。
零号说『清道夫』上个月底刚结束『静谧时刻』,现在新的一个月已经来临了。
而且一周快过去了。
也不知道时候能够见到他可爱的大狗狗。
之前的那道『清道夫』小分身从道天的世界回来之后。
他精神上累得动弹不了,直接陷入沉睡休养。
零号在和总部汇报的时候。
因为条例规定,又顾及到萧归安的精神状态,所以在将『小清道夫』送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唤醒萧归安。
这也就导致萧归安没有来得及和对方告别。
在这之后,他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根本抽不出什么时间。
身边传来了一点异动。
是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
她在第二栋的顶楼,眼神恍惚,并没有注意到另一旁的萧归安。
女生好像又变回了初见时那个邋遢阴沉的模样。
她漂浮着来到高楼边缘,脚未落地,却带着一种沉重与滞涩感。
仿佛有无形的引力在向下撕扯她。
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曳,然后一跃而下。
“嗡——”
萧归安的阳台上,那些微微舞动着的花草探出枝叶来。
顿时密密麻麻的藤蔓蔓延了出来,奔向那个女孩,想要将对方接住。
但是浓郁扭曲的恨意和怨毒萦绕在女孩的身边,鬼气侵蚀了前来捧住她的枝叶。
女孩自己不清醒过来,她的下坠是不会结束的。
那些小玩意儿像是委屈一样发出了一阵阵常人听不见的低鸣。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黑发青年眸色暗了暗,注视着下坠的女孩,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那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女孩清醒过来。
她抬头看向顶楼的人,然后浑身颤抖起来。
萦绕在她身上可怕的气息退去,藤蔓才得以卷住她的腰肢,将对方带到第二栋的顶楼。
等做完这一切,那些花草才显得颇为欢快地来到了萧归安的身边。
蠕动着的尖锐植物小心翼翼地收起尖刺,凑了上来。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主人的安抚。
另一边,几个长着模糊人脸的多肉也蹭了上来,乖乖地等在一旁。
“主人……主人……夸夸……”
“贴贴……”
“水……水……血……”
“血……”
“回去就给你们浇水。”
他看着面前的盆栽,最后看向了其中一盆不大不小的多肉。
虽然阴间滤镜下,它现在变成的样子可能有点面目全非。
整个不仅长长的从盆里生长出来。
而且整片脑袋硕大无比,去接女孩的时候,直接暴涨到了八米。
每片叶子的边缘底下还隐藏着密密麻麻的锯齿。
长长的舌头在底下晃动,打着卷。
刚刚那样子,要是叫别人瞧去了,还以为要将女孩直接一口吞了。
旁观的不清楚,难道萧归安还不清楚。
要知道在平时的时候,这些小可爱乖巧的样子,那可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他选中的那盆,是阳台上长势最好的一盆,而且颜色还是多彩的那种。
“就把你放在办公室桌子上吧。”
黑发青年挥了挥手,其他还想往上面供的可怕植物只能恋恋不舍地缩了回去。
还一步三回头的,发出可怕原始的呓语,希望主人能够再改一改主意。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此刻已经重新闭上眼睛的萧归安“冷漠无情”地转身,脚尖轻点,便从第一栋楼的阳台来到了第二栋。
女孩落了下来,行走在了地板之上,一瘸一拐地靠近。
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萧归安帮她找到的那支笔。
“我送你回去。”
黑发青年开口温和地说道。
女孩迟缓地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
走过那一片拐角,女孩所在的房子面貌呈现在萧归安的面前。
房子里很暗,没什么光线。
萧归安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客厅并不杂乱,反而有种刻意的、过分的整洁,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舔舐过,光滑得令人不安。
空气里浮动着尘埃,却没有寻常老屋的霉味。
女孩就坐在客厅的旧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只是偶尔会极其缓慢地转动一下那双血色的眼睛。
墙壁并不老旧,因为已经重新上了一层白漆。
但依旧遮掩不掉嵌进墙里的钉子和一些粘胶的痕迹。
应该是挂过不少的东西,这大小看起来像是贴了一些奖状。
只不过后来可能被匆匆忙忙地撕去了,只留下边角的几块破碎的白边。
墙上唯一挂着的一个素色相框——
里面本该有张照片,此刻却只是一片空白——
那空白的相纸表面,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浓稠,缓慢,如同泣血。
一股强烈的、铁锈般的腥气猛地钻进鼻腔。
血液在空白的相纸上蔓延,勾勒出模糊扭曲的轮廓。
拼凑出两张破碎,看不清面容的脸。
女孩这才如梦惊醒一般,站起身来,将那相框取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身子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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