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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毒株囚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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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锐!”我嘶吼着想冲过去,却被两只恶鬼死死缠住。它们的爪子抓过我的手臂,留下冰冷的血痕——现实中,手背上的淤青正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李梅突然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王锐身前。恶鬼撞在她身上,她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剧烈颤抖,却死死护着身后的年轻参谋:“不准碰他!他才二十岁……还没来得及看樱花呢!”

我怔住了。她总记得这些小事,王锐上次视频说想看看基地的樱花,她就记在心里,偷偷在备忘录里标了花期。

奇迹发生了。那只恶鬼在接触到李梅的瞬间,像是撞上无形的屏障,发出刺耳的尖啸,身体开始融化,最终化作一滩黑色黏液。

李梅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我,眼里燃起光:“它们怕……怕我们守护的东西!怕我们在乎彼此!”

“对!”赵毅喊道,他用后背顶住摇摇欲坠的张奎,手术刀反手划向身后的恶鬼,“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我猛地想起另一个时空。那些与海伦在遗迹中对抗黑影的夜晚,与吕箜菲在沙漠里破译古卷的黎明,与左克?米兰在雪山下调试武器的黄昏,与崔斯洛娃在高塔上聆听风声的午后,与杰克?伦敦在森林里追逐风的轨迹,与小青在山谷中切磋剑术的清晨,与貂蝉在花园里研究草药的傍晚……那些面孔在脑海中闪过,与眼前的战友重叠。原来无论在哪个时空,支撑我们走下去的,从来都是彼此的羁绊。

“背靠背!”我再次下令,声音虽沙哑却充满力量,“让它们看看我们的阵形!”

将官们互相搀扶着调整阵形。张奎和王锐靠在一起,赵毅和李梅护住两翼,我站在中央,尽管高烧让眼前发黑,却能清晰感受到身边传来的体温——哪怕烫得惊人,也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恶鬼再次扑来,数量更多,形态更狰狞。有的拖着被感染的肺叶,有的拿着破碎的呼吸机,有的全身缠着监护仪导线。但我们没有退缩。

当恶鬼扑向赵毅时,张奎忍着剧痛用石块砸向它的侧腹;当两只恶鬼夹击李梅时,我嘶吼着撞开它们,哪怕被爪子划伤也毫不在意;当王锐在半昏迷中挥拳时,李梅会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引导他的力量。我们的动作依旧迟缓,呼吸依旧灼痛,但阵形稳如磐石。

我看到赵毅的手术刀划破一只又一只恶鬼的喉咙,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绝不后退”的意志;看到张奎的石块砸向恶鬼时,嘴里反复念着“为了家人”;看到李梅的眼神越来越坚定,她的每一次格挡都带着“保护战友”的决心;看到王锐虽然意识模糊,却在听到我们的呼喊时,下意识地挥出拳头。

汗水浸透了衣服,与伤口渗出的血混在一起,滴在血管地面上发出“滋滋”声。高烧依旧折磨着身体,意识像是惊涛骇浪中的小船,随时可能倾覆。但那些恶鬼的身影,似乎变得越来越淡了。

“它们在变弱!”李梅惊喜地喊道。

我望向空间中央的毒株肉块。它表面的搏动变得紊乱,鼓起的包块瘪了下去,缝隙里的液体失去金属光泽,变得浑浊不堪。它在恐惧——恐惧我们的意志,恐惧我们的羁绊,恐惧我们在高烧与剧痛中,依旧不肯熄灭的信念之火。

“就是现在!”我嘶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向那团肉块,“冲过去!打破它!”

我们互相搀扶着朝中央冲去。恶鬼们疯狂阻拦,却在我们的决心面前节节败退。赵毅的手术刀刺穿最后一只恶鬼的胸膛,张奎用身体撞开挡路的黑影,李梅紧紧护着王锐,而我,迎着扑面而来的黑色雾气,伸出了燃烧着意志的拳头。

拳头砸在毒株肉块上的瞬间,一声凄厉到不似世间所有的尖叫炸开。肉块表面的黏液瞬间沸腾,裂开无数道缝隙,流淌出黑色的腥臭液体。整个血管空间剧烈晃动,天幕上的血管纷纷断裂,黑色黏液如同雨水般落下。

高烧的灼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凉。视线里的一切都在崩溃消散,恶鬼化作飞灰,血管墙壁融化成液体。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李在喊我的名字,带着哭腔,却清晰无比。

……

再次醒来时,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鼻尖萦绕着消毒水味。手腕上插着输液管,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淌,带走最后一丝灼痛。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屏幕上的曲线平稳起伏。

“爱德华!”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是李梅。她坐在床边,浅蓝防护服换成了病号服,脸上还有些苍白,眼里却闪着泪光,“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传来,不是幻觉。

“我以为……你不在了。”声音哽咽着,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傻瓜。”她笑着擦掉我的眼泪,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是你烧糊涂了。实验室坍塌时我被气浪掀到安全通道,只是腿骨裂了点缝。倒是你,抱着块钢筋喊我的名字,烧得直说胡话,什么海伦啊貂蝉啊,还有好多我听不懂的名字。”

我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原来那些时空的厮磨,是高烧中意识的游离;原来我以为的永别,只是病毒制造的幻象;原来她一直都在,是我困在自己的噩梦里,以为与她相隔了生死,相隔了时空。

“医生说,我们体内的病毒活性突然下降,高烧也奇迹般退了。”赵毅的声音传来,他推着轮椅站在门口,张奎和王锐坐在上面,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笑,“他们说这是医学奇迹。”

我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白色被单上,温暖而明亮。这不是奇迹。是我们在毒株的囚笼里,用彼此的支撑,用对生命的眷恋,用不肯熄灭的信念,硬生生从恶鬼的围城中杀出了生路。

小李握着我的手,指尖在我手背上画着圈,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监护仪的“滴滴”声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片血管天幕,看到了那些狰狞的恶鬼,看到了战友们互相搀扶的身影。

“等你好点,”小李凑近我耳边,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我们去看樱花吧。王锐说基地的樱花开了。”

我用力点头,眼眶再次发热。原来最珍贵的,从来不是穿越时空的奇遇,而是失而复得的此刻——她在身边,战友在侧,阳光正好,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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