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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穷道:一文不名,勤劳致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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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村民看见了,又开始新一轮的嘲笑。

“看那傻子,搬石头干啥?那地里能长出金子来?”

“瞎折腾,早晚得饿死!”

商大灰也抬起了头,他泪眼婆娑地看着礼铁祝的背影,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礼铁祝搬完了一小块地方的石头,直起腰,回头看着商大灰。

他脸上沾着灰,额头上淌着汗,但他笑了。

“大灰,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讲你很小的时候,冬天没啥吃的,你妈用一把苞米面,烙的大饼子?”

商大灰的身体猛地一震。

那个遥远的、贫穷的,却又无比温暖的记忆,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中的混沌。

他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一个能冻掉人耳朵的冬天,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他饿得躺在炕上,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他的母亲,那个瘦弱的女人,翻遍了家里所有的米缸面袋,最后只找到一小捧受了潮的苞米面。

她小心翼翼地把面和成团,在烧得滚烫的铁锅里,烙成一张金黄的大饼。

那张饼,又干又硬,剌嗓子。

可是在他记忆里,那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他记得母亲把最大的一块塞到他手里,自己却只是舔了舔沾着面糊的手指,笑着说:“妈不饿,你吃。”

他记得自己当年穷困潦倒,和妹妹商燕燕相依为命的时候,为了让妹妹能多吃一口,半夜偷偷溜出去,在雪地里刨了半天,就为了一根被冻得像石头的地瓜。

他记得自己为了攒钱买一串糖葫芦,去给人家扛活,小小的肩膀被麻袋磨得血肉模糊,但他拿到那几块钱的时候,笑得比谁都开心。

那些贫穷的,艰苦的,甚至屈辱的过往,此刻却像一团火,在他心里重新烧了起来。

那不是痛苦的记忆。

那是他之所以成为商大灰的,最初的勋章!

他忘了自己是如何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忘了自己是如何靠着一股“不服输”的犟劲儿和“老实巴交”的勤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想摆脱贫穷,心中就要无穷!”

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像惊雷一样在他脑海中炸响。

“啊——!!!”

商大灰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

他体内,一股沉睡了许久的、源于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和对“丰衣足食”的渴望的力量,轰然觉醒!

那,是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抓起地上的开山神斧,双目赤红,那股蛮横霸道的气势,让周围嘲笑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

但他没有去砍任何人。

他转身,对着面前一块比他还高的巨大顽石,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劈了下去!

“给俺——开!!!”

“轰——!!!”

一声巨响,顽石应声而裂,碎石四溅!

商大灰站在漫天烟尘中,像一尊从远古走来的战神。

他没有停下,一斧头接着一斧头,开辟着荒地。他好像不知道疲倦,无穷的力量从他身体里涌出,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扁担,现在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礼铁祝笑了。

他走过去,开始用手里的碎石,垒砌一个简陋的灶台。

他一边垒,一边用他那口地道的东北话,给商大灰上起了“哲学课”。

“大灰啊,俺寻思明白了。这地方的‘穷’,不是兜里没钱,是心里没底。人呐,越是啥也没有,就越得折腾!”

“咱修身,不是为了成仙,就是为了这身子骨能扛造!”

“咱修心,不是为了四大皆空,就是为了天塌下来,咱心里那股劲儿不能倒!”

“咱勤奋,不是为了感动谁,就是为了晚上躺下,能对自己说一句‘俺今天没白活’!”

“咱勤俭,不是为了抠门,是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把每一份力气,都花在能让咱活得更得劲儿的地方!”

一个负责讲道理,当总设计师。

一个负责用蛮力,当首席工程师。

两个人,一把斧头,一双手。

就在这个嘲讽他们、排斥他们、断绝他们一切希望的村子里,硬生生开辟出了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天地。

他们开垦了荒地,从石缝里找到了几粒不知名的种子,种了下去。

他们搭起了一座虽然歪七扭八,但能遮风挡雨的茅草屋。

他们甚至还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升起了这个村子里的第一缕炊烟。

当他们从地里刨出第一个、只有拳头大小、沾满了泥土的土豆时,两人对视一眼,都咧开嘴,笑了。

他们把那个土豆放在火里烤熟,小心翼翼地分成了两半。

那焦黑的外皮下,是滚烫的、散发着泥土清香的内瓤。

商大灰一口咬下去,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他一边哭,一边笑,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香……真香……比他娘的龙肝凤髓都香!”

这不再是“不忘初心”那坨焦黑的野菜,这是他们亲手创造出来的,是汗水和希望的结晶。

他们用自己的双手,从“无”中,创造出了“有”。

他们将穷道原本的规则,彻底颠覆。

当他们把剩下的半个土豆,递给一个躲在角落里、眼巴巴望着他们的小女孩时。

整个灰色的世界,仿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天空,那片万年不变的灰色幕布,裂开了一道缝隙,一缕金色的阳光,第一次照进了这个绝望的村子。

那些曾经嘲笑他们的村民,此刻都呆呆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简陋的茅草屋,看着那片长出了绿芽的土地,眼神里,是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向往。

穷道的幻象,开始像被阳光融化的冰雪一样,寸寸破碎。

在他们面前,一扇由光芒构成的门,缓缓打开。

礼铁祝拍了拍商大灰的肩膀,商大灰正把最后一口土豆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铁祝哥,”商大灰嚼着土豆,含糊地问道,“俺们,这是不是……过关了?”

礼铁祝看着他那张被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过啥关,咱这是……自己给自己,开了个新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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