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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出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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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六,正德帝以即位,遣使臣各赍诏告即位敕赐其国王及妃其纻丝表里妆花绒锦有差。其中太子少师兼太子少傅、锦衣卫都指挥使、五军断事官、东阁大学士郑直为正使,御用监太监金辅、检讨程敬为副使往朝鲜国;修撰伦文叙为正使户科给事中张弘至为副使往安南国。

按照制度,因出使各国者多为翰林词臣、给事中、行人等七品官。按《大明会典》常规服饰制度,他们只能穿着鸂鶒(xīchì)’补子的青袍。这在礼仪上难以彰显“天朝上国”的威严。可使臣在外代表的是皇帝,于是‘借服’制度大行其道。所赐的服装并非普通的官服,而是“赐服”,即皇帝特赐的、品级高于其本职的冠服。赐予高品级服色,是皇帝的延伸和恩宠的体现,意在向藩属国展示明朝的富庶与气度,同时强调使臣的权力来源于皇帝的特授,而非其本身官阶。

麒麟服作为公、侯、伯及一品大员常赐,正使获赐此服的情况非常普遍。可是一众使臣之中,正德帝却赐给郑直的是蟒袍一袭,玉带一束。玉带为一品常系服色,大臣品未及而特赐者许系。远的不讲,李东阳和谢迁都是如此。至于蟒袍,弘治十六年弘治帝首开赐阁臣蟒袍先例,所以也不足为奇。可如今郑直处于风口浪尖,正德帝此举,不由让奉天门外群臣侧目,耐人寻味。

“郑师傅此去朝鲜,多多珍重。”正德帝相信他的良苦用心,郑直应该能够体会,

一早喝了十七奶奶领着一众姬妾送的壮行酒,正热血沸腾的郑直手捧平放于托盘上的诏书和蟒袍玉带,躬身道“臣奉诏,也请陛下勿念臣。用心功课,待亲政之后,一展抱负。”

‘师傅’二字让郑直诚惶诚恐,虽然他晓得这源自‘太子少师兼太子少傅’,却依旧有些不安。毕竟正德帝前后不一,在郑直这里,还不如刘健有信用。

正德帝一听郑直的回复,就晓得对方还是不懂他的意思。不过并没有因此不满,毕竟这不是对方的错,也不是他的错,而是刘健的错。

得知了刘健等人的险恶用心,正德帝就后悔放郑直走了。奈何君无戏言,这才想到了派郑直去朝鲜赍诏。很简单,巡边辽东需要至少八个月,若是遇到诸事迁延日久,经年累月也不足为奇。可是去朝鲜,前后三个月足矣。待对方入境大明之后,按照惯例需要上题本陈述经过。那时候正德帝就可以找借口让郑直回来了,一来一回,也许半年都不用。

李荣扬声道“使臣辞君。”

郑直与金辅、程敬等人立刻躬身行礼,然后在礼仪司的宣赞声中,出午门,与等在此处的使团成员汇合。

“卑职大汉将军营把总张荣拜见中堂。”随行的护卫把总早早地就让手下的一众大汉将军列队恭候。瞅见郑直等人奉诏而出,立刻迎了过来。因为是皇城,所以没有行全礼。

目下不是谈话的地方,郑直只是点点头“张把总,启程。”

张荣应了一声,立刻对着一众大汉将军道“启程。”

行人司行人吉时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吭声。在迎过来的亲随帮扶下,上马。原本这趟差使不用他的,可因为正使是郑中堂,所以才被选中,目的自然是为了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与吉时怀有同样目的的可不止一二人,比如通政司四夷馆大通事,锦衣卫指挥使杨琮,也受命同行。

虽然如今国库空虚,可赍诏告即位事关皇明体面,故而这次使团规模庞大。

相较于一旁要去安南的伦文叙使团,前往郑直的使团规模更加庞大,有近四百人。除了大大小小的头目五十四人;六十名长行吹手;二十名持钺;二百人夫外;还有五十六大汉将军供护卫差遣。

郑直这次没有带御赐的护卫,昨个儿他见王岳,原本有意辞了,可被对方劝住了。理由很简单,也很冠冕堂皇,保国公之流余毒未清。可是通过今个儿的情形来看,郑直大概懂了,这会正德帝是想要将他收为己用。若是此时辞了这些,陛下会多想的。

如今的局面,只要郑直没事,京师的郑家就没事。如此,他只好将护卫留下来交给朱千户管带。没错,这次朱千户又被留了下来,与刘六一同看家护院。

郑直这次虽然只带了刘三,田文胜,朱小旗,田震,万镗五个人,却报了十几个人名去锦衣卫经历司做参随,其中甚至还有郑彪。刘仲淮会在国丧之后,护送十三姐南下。而朱总旗则要守在范子平胡同,保护宋二姐。

至于贺五十……老家伙还是在家生……老贼奸滑的很。郑直瞅了眼不远处坐在车上啃饽饽的贺五十,有些无语。这一阵对方压根不在郑直跟前多嘴。以至于他误以为贺五十怂了,也就没有安排。不成想,今个儿又混进了队伍里。

鸣炮之后,六十人的长行吹手,告牌手先行而出,然后是二十人手持节钺捧跟进,五十六名大汉将军组成的骑从罗将为前导,然后是天使行次,数十骑簇拥着郑直鱼贯而出。近百抬杠骡马在二百人夫牵引之下缀在队尾,气势汹汹。以至于不知道的,还误以为这是朝廷要去哪里征讨。

一身青衣小帽的白石站在路边,遥望队伍之中渐行渐远的那一抹身影,不由啧啧称奇。这阵势,要是拍成电影,怎么也能圈不少银子。

正想着,张采走了过来,朝着白石点点头,对方立刻转身就走。与此同时,他的周围有数名各色装扮之人也跟了过来。

众人默不吭声,走进了不远处的胡同,很快来到第三户门外。张采拿起铺手叫门,片刻后,有人从里边打开门,立刻让开。

白石跟着张采向二门走去,沿途数人正在抬走地上的死尸。

“禀督公,拢共死了四个,抓到了两个活口。”待进了垂花门,里边的人正在四下搜索,有两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院中。见到白石等人进来,正房中一个中年汉子跑出来行礼。

白石看向那两个被捆着的人“问出什么了?”

中年汉子有些尴尬“卑职还在搜捡可疑物品,尚未来得及送镇抚司。”

白石点点头“问吧。”

中年汉子一愣,却立刻应了一声,赶忙招呼周围人将院里被捆的两人拽去了东厢房。

白石拿出烟,张采立刻凑过来为对他点上“卑职会尽快将督公的规矩让弟兄们晓得的。”

“老张你怎么生分了?”白石没好气道“我只是丢了一个头,又不是多了一个洞。”

张采尴尬道“督公看得起俺,委以掌刑重任,若是俺不知轻重,那就有负督公多年栽培了。”

白石笑骂一句“怎么?请了个教书先生?还拽起来了?”

张采苦笑“是请了一个主文,他跟俺讲,如今督公身份贵重,越是亲近之人,越要以身作则,严要求。这样周围的人,就不敢放肆了。”

白石点点头“有机会带我见见,能讲出这种话的可不是普通人。”

张采有些无语。

白石又笑了。

此刻,从东厢房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如同往日一般,隐藏在南居贤坊内的欢乐时光并没有因为如今是国丧而收敛。一入夜,就变得人声鼎沸。

张延龄站在二楼长廊,俯视楼下,此刻大堂之内,摆着十几张赌桌,各色人等正围在周围豪赌。其中一张赌桌旁坐着一位富态的中年人,正在推骨牌。夺人眼球的是,赌桌他的手旁已经堆了十几枚各种银锭,显然此人今夜手气相当好。

“这人已经来了一旬了。”站在张鹤龄身旁的管事低声介绍“每次都推骨牌,几乎把把赢。可是一旦赢够了五百两,就会离开。人是山西的,这次据说是打算进京跑买卖的。”

张鹤龄用他唯一一只好眼打量那个青年人“派个人试试,若是过江龙,就剁了。若是真的运气好,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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