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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3章 普通士兵都能破结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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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被斜阳染得一片猩红。远处尘烟滚滚,伴随着沉闷的马蹄声,援军终于在第二日午后抵达。城楼上顿时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却被城守厉声喝止——城下不远处的敌军仍在虎视眈眈。

玄色披风沾满尘土的皇浦云,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军听令,即刻布防!”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城墙上焦急等待的守军,目光扫过疲惫却依旧挺拔的士兵,“甲胄铿锵,没有片刻迟疑,士兵们迅速列队,按照皇浦云的指令,如潮水般涌向东西南北四门。

与此同时,随援军一同前来的弟子们也未敢耽搁。他们未披甲胄,却个个眼神坚毅,腰间法袋鼓鼓囊囊。为首的弟子一声令下,众人便飞快地分散到城墙各处,熟稔地从法袋中取出阵旗、灵石,按照特定方位插入城墙垛口。指尖法诀翻飞,低喝声此起彼伏,淡青色灵光从旗面升腾,渐渐连成一片光网,将整座城池笼罩其中。古老的符文在光网中流转,散发出厚重而威严的气息,护城河水面泛起粼粼波光,与城墙上的灵光交相辉映。

皇浦云望着城头逐渐亮起的灵光,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玄色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此刻才刚刚开始。

帐内烛火摇曳,映得皇浦云的影子在羊皮地图上晃个不停。他已在帅帐内踱了三十七个来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佩剑的虎头吞口。帐外传来的刁斗声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将军!斥候回来了!帐外亲兵的声音带着喘息。

皇浦云猛地掀开门帘,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领口。只见三名斥候跪在地,甲胄上凝结着风霜,领头的斥候队长脸色煞白,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染血的布条已冻成硬块。

皇浦云一把将人拽进帐内。

将军,那支军队...至少有一万五千骑!斥候队长咳着血沫,全是兽甲,马背上驮着炊具却不见埋锅造饭,一面黑旗上绣着...绣着九头玄鸟!

九头玄鸟?皇浦云瞳孔骤缩。那是漠北传说中鸾山部的图腾,据说百年前已销声匿迹。他突然想起刚来时百姓的哭诉,说夜里常有黑影掠过长河,牛羊被吸干血髓。

帐内铜炉里的炭火炸响,皇浦云盯着地图上标注的黑风口,那里正是进入骅州的要道。若让这支幽冥般的军队抄了后路...他突然拔剑劈向案几:传令!让辎重营即刻准备,亲卫营随范增将军驰援黑风口!其实皇浦云不想让范增将军去黑风口的,但是现在能用还能信任的就只有范增将军了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沉闷的号角声,那调子古怪而苍凉,像极了北地巫祝招魂时的吟唱。皇浦云猛地推开窗,只见西北方的夜空被染成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有无数磷火正朝钧水边城蔓延而来。

范增枯坐帐中,灯花噼啪炸响时,急报恰如火星迸上宣纸。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竹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黑风口危殆,大将军竟点了他这把老骨头挂帅。铜镜里映出霜白的发辫,案上兵书蒙着半指厚的尘,他原以为这辈子只能在故纸堆里摩挲旧战图了。

黑风口三个字烫得他心口发颤。三十多年前西疆那场血战,他率部骑兵血战,最后就十几骑活着回来,如今旧伤在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他霍然起身,玄色披风扫落案头的青瓷笔洗,碎瓷片在地上绽成星子。备马!苍老的声音惊飞了梁上悬着的灯笼,光晕在帐壁上剧烈摇晃。

亲兵撞开帐门时,正见老将军将帅印狠狠按在沙盘上,指腹摩挲着那只缺了角的青铜虎符。传我将令,三更造饭,五更开拔!他扯开束发的玉簪,灰白长发如瀑倾泻,告诉儿郎们,今夜不裹甲胄,明天便于开拔!

中军帐的铜钟还未敲过四更,校场上已列起黑压压的方阵。范增踩着露水登上点将台,残破的铁剑直指东北方:黑风口的风,是我等历代将士的骨血吹出来的!谁愿随我再饮这碗沙场酒?三千甲士齐声怒吼,声浪震落了军旗上凝结的霜花。他望着台下一张张年轻或沧桑的面孔,忽然想起自己初披战袍的模样——那时他也这般,眼里燃着不灭的火。

出发!令旗挥下的瞬间,范增翻身上马,枣红马长嘶一声踏破晨雾。他听见身后传来甲叶铿锵,如同惊雷滚过大地。老将军挺直佝偻的脊背,剑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少年时。

黑风口的天空乌云密布,等待着范增将军他们的到来。范增将军的大军甲胄鲜明,旌旗蔽日,马蹄声踏碎了荒野的寂静,朝着前线疾驰而去。尘土飞扬中,隐约可见刀枪的寒光和士兵们坚毅的面庞。

而在这支钢铁洪流之后数里之外,五十名青衫弟子如同鬼魅般悄然随行。他们皆着素色道袍,背负桃木剑,腰间悬挂着各式法器,足尖点地,悄无声息地在林间穿行。为首者手持罗盘,不时停下脚步,凝神观察着前方的动静,袖中符箓隐隐发光,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

他们与前方的大军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被察觉,又能在关键时刻迅速驰援。队伍中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法铃声,清脆而悠远,仿佛在安抚着这片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土地。弟子们神色肃穆,眼神锐利如鹰,时刻戒备着四周可能出现的术法波动。他们知道,此行凶险,对手绝非等闲之辈,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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