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就听我的门就开这·过去(1/2)
当下,就在更加接近翁法罗斯内部中心的位置,神悟树庭最高大树的一根枝桠上,爆发出剧烈的喧闹。
顶着一头碎叶的阿那克萨格拉斯,正在跟同样顶着一头碎枝的粉毛小男孩吵得不可开交。
当然,旁边还有担心他们两个又吵出真火,再次不小心从这根如此之高的树枝上跌落下去的缇宝·缇安·缇宁。
还有三只红色带小白花和一只薄荷色带披风和眼罩的,在一旁“迷迷迷”的,小狗一样的生物。
至于为什么是四只,那当然是因为,每一位黄金裔诞生的时候,身边都会出现与他们伴生的迷迷。
而迷迷们会成为黄金裔们温柔的引导者,逐渐将他们聚集到一起,开启逐火之旅,从拒绝救世的泰坦们手下,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
虽然这么说有点笼统,但从树庭记录的历史上来看,迷迷的存在并非无迹可循,而翁法罗斯,也确实一直处于一种末日的状态中。
“夏至!给我把你图书馆里第本笔记拿出来,”那刻夏向自己薄荷绿色的迷迷伸手,然后又转向跟他做鬼脸的摩尔法,“你等着!”
“迷迷,迷迷迷,迷~”
“说了多少遍了,那刻夏,要叫我夏天的第一缕阳光迷~”
薄荷绿色的迷迷叹了口气,它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单边眼罩,才开始将手伸入虚空中翻找起来。
“不要叫我那刻夏,要叫我阿那克萨格拉斯!”
“略略略!”看起来约有十一二岁的粉毛绿眼睛小男孩向那刻夏吐舌头,“爬不动了吧,大表演家!我的身体就是比你好!”
“你才爬不动了!”那刻夏艰难的在枝桠上少有的平台处挪动身体,他喘着气,浑身的肌肉都累到发软,就是嘴还硬的不行,“我算出来的坐标,不可能有错。”
“哼,”摩尔法干脆在树杈上站了起来,“是,你不可能算错,SkeMa720的计算怎么可能出错呢,那·刻·夏!”
“不要叫我那刻夏,摩尔法,你这颗没有人性的小夜明珠!刚才你明明可以把我直接拉上来,结果你还把我放到树根那,让我自己爬!”
那刻夏接过夏至递过来的笔记,再次确认了坐标,确实是在树庭最高的大树的,最顶端的枝桠上。
更绝望了,那刻夏第一次希望理性能多少掺杂些谬误,原本爬树已经要他半条命了,摩尔法这小混蛋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作为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人性肯定是泛滥溢出的!”
摩尔法对那刻夏终于肯称呼祂小夜明珠这件事非常满意,但祂不用数据条把那刻夏直接拉上来也是为了他好。
“你需要运动,SkeMa720,你的肉体太脆弱了。”
“不可能!”那刻夏一边反驳摩尔法,一边又艰难的在树杈上往前挪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夏至飞过去帮那刻夏拍了拍背,免得他一口气喘不上来撅过去。
“你们,你们别吵了……”缇宁想终止这场吵架,但她的声音太小,对于吵到开始用名字进行人身攻击的二人毫无用处。
缇安头上顶着自己的迷迷安静的待在树杈上,不得不说,看俩人吵架还是很有意思的,而缇宝则是双手叉腰的向那刻夏和摩尔法生气。
“上次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吵得太投入,结果小夏脚一滑就掉下去了,再吵的话,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不过这样的小那刻夏也很有活力嘛!”缇安把独属于她的迷迷抱在身前,“对吧安安?”
“迷!”缇安怀里的红色迷迷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它伸出小手,帮缇安整理了一下因为出汗而凌乱的粘在一起的刘海儿。
“呼,距离这一世的岁月祭司降临的时间还有多久?”那刻夏喘匀了气,看着摩尔法问道,“你确定已经联系不上预言算法了吗?白厄呢?”
“根据你的计算,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摩尔法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然后摊了摊另一只手表达自己的无奈,“预言算法的最高权限已经转移给他了。”
“你不是第二代理人吗?”那刻夏继续顺着树皮的纹路寻找落脚点,半小时,他得动作快点了,“这狗屎的命中注定,怎么每一世我都得爬个什么东西。”
“没办法,因为你对我持续的观测和定义,一部分的我,被迫降格了。”
摩尔法感受着手心中活性微弱的金绿色数据团,虽然祂不是没有脱离现在状况的能力,但祂很喜欢待在那刻夏身边。
反正造物主肯定不会让祂有事的,就是不知道小蜘蛛叔叔怎么样了,PhiLia093的存在感倒是很强,毕竟只要有黄金裔就会有迷迷。
可NeiKos496已经彻底失联了,毕竟,对于卡厄斯兰那来说,白厄只是个化名,他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最初的自我中去。
“我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翁法罗斯的原住民了,预言算法大概搜索不到我的生命信号,权限自然就顺延咯。”
“呵,那还真是遗憾……”
那刻夏踩着一根横插过来的枝桠跨到了另一根更高的树杈上,然后他不得不停下来,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降低到一个稳定的频率下。
摩尔法撇撇嘴,天知道祂为了不让那刻夏因为那三千多万世的记忆而疯掉,耗费了多少构成祂本体的数据条。
这才成功建立了,可以搭载在夏至身上的,只有那刻夏可以使用的记忆图书馆。
太难了,曾经那刻夏的存在,充其量只是一个在翁法罗斯这个数据库中,名为SkeMa720的电信号,甚至还在毁灭因子的影响下呈现了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而人的认知是有边界的,电信号的认知则更是有限且脆弱,稍微有一点不对,世界上就不会有阿那克萨格拉斯这个人了。
不要说跟预言算法接触了,如果不是摩尔法主动进行自我降格,恐怕现在祂在那刻夏眼中的形象还是一团金色的小光球。
那刻夏的呼吸逐渐平复,但胸腔里那股因为攀爬和争吵而翻腾的燥热却难以平息。
他看了一眼摩尔法,后者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根细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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