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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的荆棘(番外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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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压在不卜庐的瓦檐上。守在榻边的宋亚轩抵不住倦意,趴在床沿浅浅睡去,呼吸拂过皓月露在被外的手腕,带着午后桂花粥的甜香。窗外的虫鸣忽然停了,只有药炉里残留的药渣偶尔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像谁在暗处数着心跳。

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悄然推开虚掩的窗,铁制的窗闩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吱呀声。黑影裹着夜雾滑进来,靴底沾着的泥点落在青砖地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印记。他盯着榻上的人看了片刻,银白的发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呼吸轻得像羽毛——复活术的反噬让她连昏睡时都透着脆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黑影从怀里掏出块浸透乙醚的手帕,屏住呼吸凑过去。皓月的睫毛忽然颤了颤,似乎察觉到什么,刚要睁开眼,手帕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的身体猛地绷紧,手指徒劳地抓挠着空气,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不过几息光景,挣扎就软了下去,彻底陷入昏迷。

黑影扛起她时动作粗鲁,撞到了床头的药碗,青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药汁溅在宋亚轩的手背上。他猛地惊醒,看见那抹黑影正从窗口翻出去,皓月银白的发丝垂在黑影肩头,像条断裂的月光。

“放下她!”宋亚轩的喊声劈碎了夜的寂静,他扑过去时只抓住一片虚空,窗外已只剩晃动的树影。

外间的灯瞬间亮起,马嘉祺和丁程鑫撞开房门冲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碗和空榻,脸色瞬间惨白。“追!”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冰碴,抓起墙边的长刀就往外冲,刘耀文扛着木桩紧随其后,木柱砸在石板路上发出咚咚巨响,惊得巷子里的夜猫四散奔逃。

黑影扛着皓月钻进璃月港错综复杂的小巷,脚步飞快如鬼魅。皓月的头随着他的动作晃荡,额角撞到墙根的石块,渗出血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她在昏迷中蹙紧眉头,嘴角溢出一丝极轻的痛哼,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跑了多久,黑影钻进一间废弃的仓库,推开暗门走进地下密室。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石壁上挂着生锈的铁链,角落里堆着沾血的鞭子和烙铁。他把皓月扔在冰冷的石地上,铁链哗啦一声缠上她的脚踝,锁扣咔嗒锁死时,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像是做了噩梦。

“醒了就省得我动手了。”黑影摘,本该被千岩军关押,不知怎地逃了出来。他踢了踢皓月的腿,“没想到吧?你用复活术救回来的人,转头就把我们的藏身地卖给了七星,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皓月在冰冷的石地上慢慢睁眼,眩晕和虚弱像潮水般涌来,喉咙里又腥又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刚想撑起身,就被头目一脚踩在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不知道?”头目冷笑一声,捡起墙角的鞭子,牛皮鞭上的倒刺在火把光下闪着寒光,“那就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鞭子抽下来时带着破风的锐响,狠狠落在皓月背上。她像被火烧般痛呼出声,单薄的衣衫瞬间裂开,血痕顺着脊背蜿蜒而下。头目似乎嫌不够,又接连几鞭落下,每一鞭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得她蜷缩成一团,银白的发丝被冷汗濡湿,粘在满是泪痕的脸上。

“说不说?”头目拽起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火光映在她涣散的瞳孔里,像两簇将熄的火苗。

皓月咬紧牙关,血沫从嘴角溢出:“我没有……做过……”

“嘴硬!”头目被彻底激怒,甩开她的头发,转身从墙角拖来个铁笼,笼子里铺着层薄冰,寒气直往外冒。他粗暴地解开铁链,把她扔进笼子,锁上门时发出刺耳的声响。“既然你喜欢救人,那就自己尝尝濒死的滋味。”

他提起水桶往笼子里倒水,冰冷的水瞬间漫过皓月的脚踝,顺着衣料渗进伤口,痛得她浑身发抖。水越涨越高,很快没过膝盖,没过腰腹,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她的嘴唇开始发紫,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原本就紊乱的元素力在体内疯狂冲撞,胸口闷得像要炸开。

“求你……”皓月的声音在水里发颤,她抓着笼壁的手越来越无力,“别……”

头目却笑得更狠了,他搬来块巨石压在笼顶上,然后猛地将笼子推入旁边的深水池。水花四溅中,铁笼带着皓月急速下沉,冰冷的池水瞬间吞没了她,咸涩的液体钻进口鼻,堵住了她的呼吸。

窒息感像无数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她在水里挣扎,手脚胡乱扑腾,却被铁链和笼壁死死困住。意识渐渐模糊时,她仿佛看见宋亚轩焦急的脸,看见马嘉祺递过来的薄荷糖,看见望舒客栈的阳光落在手背上……那些温暖的画面像碎玻璃,扎得她心口发疼。

就在她的眼皮即将闭上时,水面忽然炸开一声巨响,一道冰蓝色的身影破水而入,冰晶在水中蔓延,瞬间冻住了下沉的铁笼。莱欧斯利握着冰晶制成的短刀,利落斩断铁链,将昏迷的皓月从笼子里抱出来。他本是来璃月找钟离商议梅洛彼得堡与璃月港的商贸合作,路过这片废弃仓库时听见异响,没想到会撞见这幕。

将皓月抱上岸时,她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嘴唇青紫,胸口几乎没有起伏。莱欧斯利立刻按压她的胸口做急救,冰冷的池水从她嘴里涌出,混着血丝。他皱紧眉头,指尖凝聚起冰元素力护住她的心脉,这才发现她体内的元素力乱得惊人,背上的鞭伤更是触目惊心。

“谁干的?”莱欧斯利的声音冷得像他身后的冰棱,刚转头,就看见仓库门口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马嘉祺眼眶通红,手里的长刀几乎要捏碎。

“皓月!”宋亚轩扑过来,看到她满身的伤和湿透的衣服,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伸手想碰又怕弄疼她,手在半空抖个不停。

钟离紧随其后,看到皓月的样子,平日里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怒意,岩元素力在他周身涌动,石壁都跟着震颤。“莱欧斯利公爵,多谢援手。”他沉声说,指尖抚过皓月的额头,温润的岩元素力缓缓注入她体内,稳住她涣散的气息。

丁程鑫脱下自己的披风裹在皓月身上,手抖得系不上绳结。刘耀文气得一拳砸在墙上,拳头瞬间见了血:“那个杂碎呢?我要杀了他!”

“跑了。”莱欧斯利站起身,冰蓝色的眼睛扫过地上的血迹,“不过留下了踪迹,我的人已经去追了。”他看向钟离,“她的情况很糟,需要立刻治疗。”

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抱起皓月,她轻得像片羽毛,在他怀里咳嗽起来,每咳一声就有血沫从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去不卜庐!”他的声音哽咽,脚步却稳得很,生怕颠簸到怀里的人。

宋亚轩跟在旁边,不停地用袖子擦她脸上的水渍,哽咽着说:“皓月,醒醒啊,我们回家了……莲子粥还在灶上温着呢……”

皓月在颠簸中悠悠转醒,视线模糊里,她看到围在身边的一张张熟悉的脸,眼眶忽然就热了。她想抬手摸摸宋亚轩的脸,手却软得抬不起来,只能发出极轻的气音:“我……好像……没错过……海灯节……”

“没错过,一定没错过。”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哭腔,加快了脚步,“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放最大的霄灯,放满整个璃月港的夜空。”

莱欧斯利看着这群少年小心翼翼护着伤者的样子,又看了眼钟离凝重的神色,转身对身后的护卫吩咐:“把那家伙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敢在璃月港动我的人救的人,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夜风吹过仓库的破窗,带着远处港口的铃铛声。皓月靠在马嘉祺怀里,听着身边伙伴们急促的呼吸声,听着钟离沉稳的脚步声,听着宋亚轩不停的呢喃,胸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她闭上眼睛,嘴角慢慢扬起个极轻的弧度——真好,又被他们找到啦。

莱欧斯利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他转身对钟离的随从说:“告诉帝君,等小姑娘好些了,我再登门拜访。另外,把那黑衣人的审问结果送到我手上,梅洛彼得堡正好缺个挖矿的苦力。”

随从点头应下,莱欧斯利这才转身离开,冰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满地冰晶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像未融化的星辰。而不远处的巷子里,马嘉祺抱着皓月快步前行,披风下的手紧紧护着她的后脑勺,宋亚轩举着灯笼照亮前路,光晕里,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同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她好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好的。

璃月夜归人

马嘉祺抱着皓月往不卜庐狂奔时,宋亚轩举着的灯笼在夜风里晃得厉害,暖黄的光忽明忽暗,映得石板路上的血渍时隐时现——那是皓月额角渗的血,一路滴下来,像断了线的红珠子。丁程鑫攥着披风边角,不停往皓月身上裹,生怕夜风再灌进她湿透的衣服里,刘耀文跟在最后,目光像猎鹰般扫过两侧小巷,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只要有一点异动,他能立刻扑上去。

钟离走在队伍侧面,指尖的岩元素力始终萦绕在皓月周身,像层无形的屏障。他看着怀中人苍白如纸的脸,眉头拧得更紧——复活术本就耗损根基,如今又遭乙醚迷晕、鞭伤、冰水浸泡,她体内的元素力乱得像团缠死的线,若再晚些,恐怕连岩元素都难稳住她的气息。“再快些。”他沉声道,声音里藏着难掩的急切,“白术的药圃里有千年雪莲,能先护住她的心脉。”

不卜庐的灯亮得刺眼,白术刚被窗外的动静惊醒,披着外衣出来就看见马嘉祺抱着人冲进来,吓得他手里的药箱“哐当”砸在地上。“快放榻上!”白术蹲下身,手指刚搭上皓月的腕脉,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伤成这样?元素力紊乱得几乎要爆体,还有鞭伤和冻伤……”

“先救她!”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强撑着冷静,“不管用什么药,我们都能找到!”他站在榻边,看着白术剪开皓月背上的衣服,纵横交错的鞭伤在灯光下狰狞得吓人,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珠,和未干的水渍混在一起,看得他心脏像被攥住般疼。

宋亚轩端来温水,手还在抖,水洒了大半在托盘里。丁程鑫接过碗,小心地递到白术手边,刘耀文则跑去药圃挖雪莲,铁锹铲在泥土里的声音格外急促,没过多久,他捧着带泥的雪莲冲回来,花瓣上还沾着露水,“白先生,这个是不是?”

白术接过雪莲,指尖凝聚起草元素力,将花瓣碾成糊状,敷在皓月的鞭伤上。“按住她。”他抬头对马嘉祺说,“等会儿要把冰毒从她体内逼出来,会很疼。”话音刚落,皓月忽然在榻上瑟缩了一下,眉头拧得死紧,嘴里溢出细碎的痛哼,像是梦到了仓库里的冰水。

马嘉祺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宋亚轩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哄着:“皓月,别怕,我们在呢,马上就不疼了……”白术将千年雪莲的根茎熬成的药汁倒进瓷碗,又加入几滴清心花露,刚要喂给皓月,她却猛地咳嗽起来,一口血沫喷在碗沿,染红了白色的瓷壁。

“先顺气。”钟离走过来,掌心抵在皓月的后背,温润的岩元素力缓缓注入。他看着她胸口微微起伏,声音放得极轻:“孩子,撑住。海灯节的霄灯还没放,你不是说要写满心愿吗?”

皓月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白术趁机将药汁一点点喂进她嘴里,药汁刚碰到舌尖,她就皱着眉想躲开,宋亚轩急忙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药渍,柔声道:“乖,喝了药就好了,莲子粥还在灶上温着,等你好了就给你盛。”

就在这时,不卜庐的门被撞开,莱欧斯利的护卫浑身是汗地跑进来,“公爵让我来报!黑衣人头目抓到了,现在关在临时囚笼里,公爵问……要不要现在带过来审问?”

刘耀文猛地抬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带过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对皓月下这么狠的手!”

“先等等。”马嘉祺拦住他,目光落在榻上的皓月身上,“她现在不能受刺激,等她稳住再说。”他转头对护卫说,“告诉莱欧斯利公爵,先看好人,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我们要让他亲自为自己做的事道歉。”

护卫点头应下,转身跑了出去。白术刚给皓月敷好最后一处伤口,站起身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暂时稳住了,但她还没醒,需要有人一直守着。千年雪莲的药效只能撑六个时辰,我得再配一副药,需要去绝云间采点琉璃袋。”

“我去!”丁程鑫立刻站出来,“我熟绝云间的路,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他抓起墙上的外套,刚要出门,刘耀文跟上:“我跟你一起,绝云间晚上有魔物,两个人安全。”

两人刚走,宋亚轩就搬了张凳子坐在榻边,握着皓月的手不肯松开。她的手还是冰的,宋亚轩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她手上,又用暖炉隔着布敷在她的脚踝处——那里有铁链勒出的红痕,肿得厉害。“皓月,你还记得吗?上次你帮我采清心花,从崖上滑下来,还是我给你敷的药。”他轻声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当时你还笑我手笨,现在换我照顾你了,你可不能睡太久啊……”

马嘉祺靠在门边,看着宋亚轩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掏出怀里的薄荷糖,那是之前皓月塞给他的,说他总皱着眉,含颗糖能甜些。糖纸在手里捏得发皱,他忽然想起刚才在仓库里,莱欧斯利说“敢动我救的人,就得承担后果”,心里忽然暖了些——原来不止他们,还有人在护着皓月。

钟离站在药柜旁,看着白术配药的动作,忽然开口:“那黑衣人是天衡山余党,之前被千岩军关押时,有人劫狱救了他。这次他针对皓月,恐怕不只是因为‘出卖藏身地’那么简单。”

马嘉祺猛地转头:“您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

“可能性很大。”钟离点头,“复活术在璃月本就罕见,皓月能用此术救人,难免会引起某些人的忌惮。或许有人想利用黑衣人,逼问复活术的秘密,也或许……是想借他的手,除掉皓月。”

这话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宋亚轩抬起头,眼里满是后怕:“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要一直提防?皓月现在这么虚弱,要是再有人来……”

“不会的。”马嘉祺打断他,语气坚定,“我们会一直守着她,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害。等她好了,我们就去请千岩军帮忙,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都找出来。”

就在这时,皓月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宋亚轩立刻凑过去:“皓月?你醒了吗?”他看着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眼里还蒙着层水雾,像是没看清眼前的人。

“水……”皓月的声音细若蚊蚋,宋亚轩急忙端来温水,用小勺一点点喂给她。喝了几口,她的眼神才清晰些,看着宋亚轩满是泪痕的脸,嘴角微微动了动:“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宋亚轩急忙擦去眼泪,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能醒就好,马哥他们都在,丁哥和耀文去给你采药了,马上就回来。”

皓月转头看向马嘉祺,又看向钟离,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那个黑衣人说,我救的人出卖了他们,可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别想了。”马嘉祺走过来,蹲在榻边,声音放得极柔,“不管是谁,我们都会查清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放霄灯,你不是说要写‘愿大家平安’吗?我们一起写。”

皓月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咳嗽起来,胸口的疼痛让她皱紧眉头。钟离立刻上前,掌心再次抵在她的后背,岩元素力缓缓舒缓着她的气息。“别说话,先休息。”他轻声道,“白术的药快好了,喝了药就能舒服些。”

皓月听话地闭上眼睛,手指却还握着宋亚轩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宋亚轩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知道她还是害怕,便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像哄小孩一样:“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不会再有人来欺负你了。”

半个时辰后,丁程鑫和刘耀文提着满篮的琉璃袋回来,两人脸上都沾着泥,刘耀文的胳膊还被魔物划了道口子,却毫不在意,进门就问:“皓月醒了吗?”

“醒了,刚又睡了。”马嘉祺迎上去,接过琉璃袋递给白术,“耀文,你去处理下伤口,别感染了。”

刘耀文却摇了摇头,走到榻边,看着皓月熟睡的脸,声音放得极轻:“我在这儿守会儿,等她醒了,我再去处理。”他拉了张凳子坐在宋亚轩旁边,目光落在皓月额角的纱布上,心里的怒火又窜了上来——等那黑衣人审完,他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白术把琉璃袋放进药罐,炉火噼啪作响,药香渐渐弥漫开来。钟离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璃月的夜快过去了,而他们护着的人,也终于挺过了最难的时刻。

莱欧斯利的消息是清晨传来的,护卫说黑衣人已经招了,是受了蒙德某个组织的指使,想逼问复活术的秘诀,还说那个组织早就盯上了皓月,这次只是第一次动手。马嘉祺听了,拳头攥得咯咯响:“告诉莱欧斯利公爵,审问结果我们要一份,另外,麻烦他帮忙盯着蒙德那边的动静,我们不会让那个组织再靠近皓月半步。”

护卫走后,皓月刚好醒了,她听到了马嘉祺的话,轻声问:“蒙德的组织?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别担心。”宋亚轩握住她的手,“我们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只要好好养伤。对了,丁哥给你采了琉璃袋,白术说用它熬的药能治冻伤,你喝了药,脚就不冷了。”

丁程鑫端着药碗过来,吹了吹热气:“刚熬好的,有点苦,我给你带了蜜饯,喝完吃一颗。”他小心地喂给皓月,看着她皱着眉把药喝下去,立刻递上蜜饯,“怎么样?甜些了吧?”

皓月点了点头,眼里泛起暖意。她看着围在榻边的人,看着马嘉祺眼底的红血丝,宋亚轩肿着的眼睛,丁程鑫沾着泥的袖口,刘耀文胳膊上的绷带,忽然觉得胸口的疼痛都减轻了——原来被人这么珍视着,是这么温暖的事。

“等我好了……”皓月的声音虽然轻,却很坚定,“我们一起去放霄灯,还要去望舒客栈吃杏仁豆腐,去绝云间看日出……一个都不能少。”

“好。”马嘉祺笑了,眼里的泪水却差点掉下来,“都听你的,一个都不少。”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皓月的脸上,像层温暖的纱。刘耀文看着阳光里的她,忽然觉得之前的愤怒都淡了些——只要她能好起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们都会挡在她前面,像守护璃月的星辰一样,永远不会让她再陷入黑暗里。

而不远处的临时囚笼里,莱欧斯利正看着黑衣人,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你背后的组织,叫什么名字?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他手里的冰晶短刀抵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寒气让黑衣人浑身发抖,“最好老实说,不然梅洛彼得堡的矿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黑衣人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恐惧,而他的话,顺着晨风飘向不卜庐的方向——一场针对皓月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但围在她身边的人,早已做好了准备,要护她走过所有风雨,直到她能再次笑着,站在璃月港的夜空下,看着满街的霄灯,像星星一样落在她的掌心。

异客临璃月

不卜庐外的石板路刚被晨露打湿,就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是提瓦特常见的皮靴踏地声,倒像是某种织物摩擦石板,带着几分清贵的韵律。刘耀文最先警觉,按在腰间短刀上的手瞬间绷紧,转头看向门口时,正好撞见两道身影站在晨光里。

走在前面的人穿着月白镶金的神策军制服,发间束着玉冠,手里把玩着枚通透的玉符,眉眼间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藏着几分锐利;身后那人则着墨色长袍,银发如瀑般垂至腰际,龙角隐在发间,侧脸线条冷硬如玉石,正是持明龙尊独有的样貌。两人站在门口,与璃月的市井气息格格不入,像从古卷里走出来的人物。

“你们是谁?”刘耀文的声音带着警惕,丁程鑫也立刻挡在不卜庐门口,目光紧紧盯着两人。房间里的马嘉祺听到动静,握着长刀走出来,宋亚轩则守在皓月的榻边,指尖悄悄凝聚起微弱的风元素——他虽不擅长战斗,却也想护着刚醒的皓月。

钟离从里间走出来,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时,眉头微挑。他认出那月白制服上的神策军纹样,也瞥见了墨衣人耳后若隐若现的持明龙角,声音沉稳如岩:“罗浮仙舟的神策将军景元,持明龙尊饮月君丹枫?”

这话让马嘉祺几人都愣住了——他们虽没听过“罗浮仙舟”,却从钟离的语气里听出这两人来历不凡。景元闻言挑了挑眉,收起手里的玉符,拱手笑道:“没想到帝君竟识得我们,倒是省了不少解释的功夫。”丹枫则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如泉:“久闻岩王帝君守护璃月千年,今日得见,幸会。”

“罗浮仙舟远在天外,二位为何会来提瓦特?”钟离的目光扫过两人,虽无敌意,却带着神明独有的审视,“而且偏偏在黑衣人作乱时出现,未免太过巧合。”

景元刚要开口,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风铃声,紧接着,一道绿色的身影踏着风落在不卜庐的屋檐上,手里还拎着个酒壶。“哎呀呀,老朋友,你这儿可真热闹。”温迪晃了晃酒壶,跳下屋檐时,目光立刻落在景元和丹枫身上,眼里满是好奇,“这两位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客人?我老远就感应到陌生的气息啦。”

钟离无奈地看了温迪一眼,却也没否认:“这位是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他转头对景元道,“现在可以说说,你们为何而来了?”

景元笑着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丹枫则站在他身侧,目光扫过不卜庐里的景象,最终落在榻边的皓月身上——他能察觉到她体内紊乱的元素力,还有未散的伤气。“我们是循着那黑衣人的踪迹来的。”景元把玩着玉符,语气认真了些,“那黑衣人身上沾着‘星核’的碎屑,而星核是罗浮仙舟的隐患,我们追踪它跨越了数个世界,没想到会在提瓦特找到线索。”

“星核?”马嘉祺皱紧眉头,“那东西和伤害皓月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丹枫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星核会蛊惑人心,放大贪欲。你们说的黑衣人,恐怕是被星核影响,才会对这位姑娘下死手——他要的或许不只是复活术的秘密,还有星核感应到的、姑娘体内特殊的生命力。”

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阿贝多提着药箱走进来,身后跟着提纳里和赛诺。提纳里刚进门就直奔皓月的榻边,蹲下身仔细查看她的伤口,语气带着担忧:“听说你被黑衣人掳走,伤得很重,我和赛诺立刻从须弥赶来了。阿贝多也带了他配的伤药,能加速伤口愈合。”

赛诺则走到马嘉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要是那黑衣人还有同伙,我和提纳里能帮忙追查。须弥的巡林队和大风纪官,查线索还是有一套的。”

阿贝多将药箱放在桌上,取出一瓶淡绿色的药膏递给白术:“这是用须弥的‘还魂草’提炼的,对鞭伤和冻伤都有效,你可以试试。”他转头看向景元和丹枫,眼里闪过一丝探究,“这两位是?”

“罗浮仙舟的客人。”钟离解释道,“他们追踪星核而来,而那黑衣人身上恰好有星核碎屑。”

温迪坐在房梁上,晃着酒壶笑道:“这么说,伤害小皓月的,不只是那个黑衣人,还有什么‘星核’在搞鬼?那可得好好查查,不然下次说不定会闹到蒙德去呢。”

景元看向钟离,语气诚恳:“岩王帝君,星核的危害极大,若不尽快取出,不仅会继续蛊惑他人,还可能影响提瓦特的元素平衡。我们想借璃月的力量,一起追查星核的下落,也算是报答今日您坦诚相告的情分。”

丹枫补充道:“那黑衣人虽被莱欧斯利公爵关押,但他体内的星核碎屑还在。我们可以通过碎屑定位星核的本体,只是需要帝君您帮忙稳住周围的元素力,避免星核察觉后逃走。”

钟离沉吟片刻,看向榻上的皓月——她正睁着眼睛,听着众人的对话,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没了之前的虚弱。“可以。”钟离点头,“但星核追查之事,需以不伤害提瓦特的民众为前提。而且,皓月姑娘刚经历危险,你们的行动不能惊扰到她。”

“这是自然。”景元笑道,“我们可不会做惊扰病人的事。再说,这位姑娘体内的生命力能吸引星核,说不定后续还需要她帮忙定位——当然,得等她养好伤才行。”

宋亚轩立刻皱眉:“不行!皓月刚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再让她涉险!”

“我没说现在就让她帮忙。”景元摆了摆手,语气轻松,“神策军做事,最讲究‘时机’。等姑娘养好了伤,若她愿意,再帮忙也不迟;若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求。”

皓月轻轻拉了拉宋亚轩的手,轻声道:“没关系,要是能帮大家找到星核,不让更多人受伤,我愿意试试。”她看向景元和丹枫,眼里没有惧意,只有几分坚定,“但我现在还没力气,可能要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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