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我老了（2/2）

尼古拉斯立于阵前，不再遮掩内心的歉疚：“当年我拒绝了契约，错失与‘那个人’并肩作战的日子。今夜，我以龙首之名发誓：巨龙一族不再怯懦！”

小黑不言，向前一步。星落伸手按上龙角，轻拨银铃。

那一声清响穿过所有龙骨，龙翼起伏的频度自然对齐——不是音乐，而是同一份意志在空中被点亮。

阿尔曼抬火翼，火冠翼背后燃起一面“焰墙”；

伊莎贝尔举掌，黑金光划出一道“护痕”；

巴尔洛克举锤，虚空在上空泛起一圈看不见的涟漪；

莱恩拔剑，剑身吞光，营地一瞬间安静如墓。

星落的声音压过夜风：“龙与人，同列。”

他没有煽情，只把手一压。时空层轻轻下沉，百龙的影子齐齐落在地上，像在大地上预先刻好了一支军团的形状。

——这支军团已经逐渐成型。

尼古拉斯与小黑并肩站在山脊。年迈的龙首侧头看了看这位更年轻、更强大的同族，低笑：“这里交给你，我做你的第二翼。”

小黑没有昂首，也没发出示威的龙吼，只把头微微偏向星落——一个不需要语言的回答：我的王在此。

尼古拉斯长长吐出一口热气：“有王可随，甚好。”

星落走来，把一只沉重的银铃递给尼古拉斯：“不是束缚，是‘同铃’。我拨一声，你若见机可二次应铃，调动你的百龙替我补位。”

尼古拉斯用爪尖小心夹起，像接过一段古老的羞耻与新的尊严。他没有感谢，只点头：“明白。”

潘多拉远远看着这一幕，转头对伊莎贝尔说：“龙的骄傲，从来不是把头低下，而是找到一件值得抬头的事。”

伊莎贝尔轻笑：“人亦然。”

清晨的演练不是为了炫技，而是把四翼的自然元素在天空里“编织成路”。

奥洛斯先在高空扫出一条“低压槽”，梵尔随后沿槽吐出几重焰团，焰团在低压里被“吸收”，像一条极细极长的火鞭抽过敌阵上空，空气被瞬间点爆。